8、与 奥尔德斯赫胥黎的会晤
(20 世纪)50 年代中期,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两本书《知觉之门》(The Doors of Perception)和《天堂与地狱》(Heaven and Hell)出版了。它们是关于致幻剂 导致的迷幻状态的书。作者纯熟地描述了他在服用仙人球毒硷的自体实验中体验到的 感知觉和意识的改变。 对赫胥黎来说,仙人球毒硷实验是一种洞察力的体验,使他 能以一种新的眼光看待那些总是隐藏在日常所见之中的事物,使它们显露出了固有 的、 深刻的和永恒的存在。
这两本书包括了对洞察性体验的本质的根本观察在文化历史、神话创造、宗教起源 和艺术创作过程中以这种方式理解世界的重要性。赫胥黎看到了致幻剂的价值,这类 药物能给予那些缺少自发性感悟天赋的人去体验不寻常的意识状态的潜力,那些自发 洞察性体验本属于神秘主义者、圣人和伟大的艺术家。药物因此能使得普通人能获得 对这些伟大创造者的精神世界的领悟。致幻剂还能使人对宗教和神秘内容有更深刻的 理解,并对伟大的艺术作品有一种新的和栩栩如生的体验。对于赫胥黎来说,这些药 物是能够打开新的知觉之门的钥匙,这是一种化学的钥匙,而其他的方式,如冥想、 隔绝、禁食或某种瑜伽练习也被证实是知觉世界的“门的开启器”,但是要经努力才能做到的。
那时我已经知道这位伟大的作家和思想家的早期作品,像《点对点》(Point Counter Point) 、《勇敢的新世界》(Brave New World) 、《许多个夏天之后》(After Many a Summer) 、《视而不见在加沙》(Eyeless in Gaza)等几本对我非常珍贵的书籍。在 赫胥黎的新书《知觉之门》和《天堂与地狱》中,我发现了对致幻剂体验的有意义的 阐明,由此加深了我对自己的LSD实验的理解。
因此,1961 年 8 月的一个早上,当我在实验室接到奥尔德斯赫胥黎的电话时,我感 到非常高兴。他和他的妻子要从苏黎世路过,邀请我和我妻子与他们在 Sonnenberg 旅 店共进午餐。
这是一位钮扣中别了一朵黄色蝴蝶花的绅士,高大而尊贵,洋溢着和蔼亲切这就是 我脑海中保留的第一次见到奥尔德斯赫胥黎时的形像。席间的谈话主要围绕神奇药物 的问题。赫胥黎和他的妻子劳拉阿彻拉赫胥黎(Laura Archera Huxley)两人都体验 过 LSD 和赛洛西宾(即裸盖菇素)。
赫胥黎不主张给仙人球毒碱和这两种物质定义为“ 麻醉剂”,因为在英语和德语中所用的麻醉剂一词有贬义,把致幻剂同其它麻醉药区 别开来是非常重要的,即使从语言学上来说也是这样。他相信这些能产生洞察体验的 药物在人类进化的现代阶段是极重要的。
他认为实验室条件下的实验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致幻剂的影响下极强的对外界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