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来这里了,要重新问候下,大家好。
记得也是一个入冬的季节发现了Mayacafe。很早还没有封掉,后来国内登陆不了了,也不方便了。
每次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总会想来这里看看。曾经得到过Maya姐姐的回信帮助,心里总是很感激她。
这次好不容易翻墙了。
贴一些这一年写的琐碎的东西,大家有兴趣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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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8
不思量自难忘
这十几天里最快乐的事,就是读这本名为《不思量自难忘》的书。胡博士的忍、痛、乐、执一点一滴地溶在了他给韦莲司的信中。平平淡淡的文字,却有着恒常不移的力的支撑。这些信,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含有超越人所能理解的东西。这样的情谊是要修了好多善才会有的,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这些书信,是永存的见证本身。这些书信,也很能体现胡博士的品流。
我最感动,以至于从地铁里出来直到出了地铁口还让我有哭意的,是周质平在最后写的一些文字。
“人间的戏场并不曾有过一个幕,一旦登台,演得都是既无终场,也无结局的戏,然而却又逃不过一个终场和结局。这是它的残和惨,也是它的悲和美。在五十年的交谊中,他们两人聚少离多。在分手之后,重逢之前,他们从不为悲情所摧,将自己陷在哀怨悔恨之中。他们努力工作,在工作中相思,在相思中工作。”
人生并不是一条从起点到终点的直线,我们每个人,都在任何一个时刻,做着千万种运动。有时候,相识相认相知相投,就足够了。
多么不近情理的无奈啊。
然——此事古难全。不应有恨。
2010-11-01
世事何曾是绝对
漫长的冬天就要来了。积蓄力量的季节到了,我备好的了我的床、大衣和靴子。这个冬天好象也不要再添置什么了。连书都是身外之物,灵性这东西,被它滋养的一瞬抵过埋头苦读的日日夜夜。我最理解proust的时候恰恰是不读他好多年后的今天。然而,没有那苦读的时光的漫长煎熬,哪里来轻飘飘的灵光一现。
今天和C走到回家的路上,过去对他纷纷扰扰的偏见,都散掉了,说到底,这个世界,谁曾好过,谁都不容易。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个小孩子了。在用班驳的意识剥离掉一层层表象后,开始平视这个世界。下了BUS之后,我买了些橘子,还吃了几串羊肉串,路对面的红绿灯一闪一闪了,像我曾经迷离着渺茫着的不快乐的心。
当你认为全世界都在废话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才刚刚展开。
2010-10-16
加油写字
如果说有之中包含了无,概念所不可避免导致的相对立的指涉使我无法弄清楚,人的存在到底的根据到底是什么,是虚无吗?如果是虚无,那存在又如何得以确信呢?虚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死亡是虚无呈现的极致,所以加缪才会说,哲学的第一要义是研究死亡。也就是研究虚无,也就是研究存在,也就是研究整个形而上,从而统摄到形而下,从而有了繁冗的各种体例与准则,有了赋予这些体例与准则证明基础的各种社会实践,从而有了大千世界。
2010-10-12
人是被捏出来的
成长中,在他的自我意识逐渐强烈起来的同时,也在外界的各种观念的同时作用下,被捏成个人形。在经历无数精确的痛苦和含混的快乐之后,他意识到自我和外界数年来在他身上沉积的东西开始打架。然而真理只有一个,一个人只能在同一时刻把自身献给一种力量。在各种矛盾的冲击下,时间开始变形,未来向他扭曲过来,处于如此折磨中的他试图将这种种矛盾彼此勾销或互相覆盖。他必须用足够坚定的面对自身的诚实去应对各种世俗的成见(例如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啦,男人要负责啦,女人总是要生孩子的啦等等),并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消除它们淤积在他身上的影响,直到抵达一种超越之境,像Maya那样喊出来:“我的神,在山上我遇见我的兄弟们,我们从一个母亲身上来。”在这个艰辛又难熬的过程中,他变成一个矢量,指向某种有待成型的必然状态。
2010-10-08
这么多年后,我更懂Proust了
Proust站在人生的坟墓里过问自己一点一滴的往昔,那逝去的却又对其所以然难以言传的过往,在无意间通过一段旋律回现至当下。而就是在这个现时与过往碰撞的交点,使Proust的文字充满了存在感。这种对往日别致又余韵无穷的回首,是Proust献给世人的一种感受存在的方式。抽离构成其写作血肉的各种特殊场景和人物,甚至连回忆内容本身也代替掉,拨取出一丝灵气,这灵气就是这种饱含创作心血的特殊的怀旧,也就是Proust的魂之所在。
2010-10-01
关于爱的“理论”
这之后会意识到,真正的亲密只是精神。精神的亲密让人放掉对这具偶然的肉体种种执着,并随意的调度它,让它胖瘦,让它美丑,而基于这种亲密,就是对一个异己的彻底接纳,或者说爱。
2010-09-25
爱以及爱与被爱
在爱中,在一切我们深以为然的关系中,我们最深地实践自己的道德,从而逐渐看清最真的自我。这就是“我爱你,因为经由你我发现自己”的实质含义。
爱永远是主动的,不存在“被爱”这种状态。一个对降临到他身上的爱没有接收想法的人,这样的爱对于他始终是在他之外的,和外界的一道景观没有一点区别,他不存在在那爱的场域中。只有那个爱的主动方才处在爱之中,但他的爱始终是不完整的,不能突破孤独的领域进驻到一种互为自我的爱。在那里,孤独也是可以交换的。在被爱中,爱是被消解掉的,也就是说,是无爱的。
2010-09-19
原谅
听着Rod Stewart的I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it,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白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却不想回家,在查了一些CFA考试信息后,我感到今天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在办公室里为自己做了,于是走人。路上碰见爱德华,他很小孩子气地问,你怎么现在也这么晚回去了呢。我答不上来,只能笑笑。各奔东西后,我走往地铁。路上的情侣特别多,上天就是这样过分,让痛苦的人更痛苦,让快乐的人更快乐。衡平的东西只存在于那些古老的法典上,而且都仅仅是参照物。高楼林立的陆家嘴,闪耀的霓红,好象它们一个个在最初的时刻就存在着似的。在地铁上,拿出《美封》来看,正好是看到艾伦对韦伯的克里斯玛的阐述,说到希特勒,也只是普通观点而已。我是不赞成从历史作用去分析历史人物的。这种说法有点奇怪,有点自相矛盾,因为正常的思路是,历史人物会对历史产生作用,而且,历史人物只会对历史有所作用。但我觉得,这样子去读历史,去看待历史中的人物,根本没有对当下现实的借鉴意义。对于历史,只有去微观阅读,深入到历史人物个性化的细枝末节,这样,活生生的对当下生命状态尚有影响力的东西才会出现。要从宏观的角度去定义一段历史的作用是不可能的,因为真实的历史不可能通过普遍化的阐述捕捉到。真实的历史,永永远远地随着一去不复返的流逝的时光散化干净,无论是地狱般的痛苦,还是来自天堂的欢乐。其实不光是读历史,读著作也是这样子,宏观地甚至教条地去把握根本是乏力又乏味的。学术要成为生命的源泉,如何看待和处理它是首当其冲的重要。其实说到底,做学问真的都是个人的事,只有CPACFA这种考试可以像赶场子一样地去涉及。地铁下来后,我就开始不断在各种思绪所冥想的现实中穿越来去。昨天的Inception看得是有启发的,我那时想,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做梦才能去自己真想去的地方,达到自己真想企及的境地。只要有足够的想象力把现实自主地切割,可以畅通无阻地在各个现实层面进行穿越,这种穿越,无须麻醉,无须镇定,只要清醒地去沉浸在思考中就能达到。当然,前提是需要有足够的孤独感。首先想到的是Attachment这个词,孤独是由它的反极导致的,那就是亲密。我像一个精神病人对着另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地自言自语道,当你对一个人倾尽所有,以至于你再也无法回到没有他或没有他的形象的世界里,你就知道什么是孤独了,因为你再也无法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另一个个体对话。因为不太可能会有对之前的超越了。个体是如此不可复制,只有重叠或相象,但完全不会有一模一样的存在(你的感情也无法以同样的方式和状态存在两次)。但又有种可能,把自己完全放大,像荣格所说的,融入万物,那么,到处都是你的气息和影子,包括着你对他的思念和爱,也在万物之中了。这样,是不是不会再有孤独了呢。可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一种最极致的孤独呢。孤独是一种原始的力量,让所有的生灵都必须直接去面对,不给予喘息,甚至连困惑的余地都没有。这时我想起去年自己家里养的两只小鸡,当一只发现再也找不到另一只的时候,他一直待在自设的狭小的范围内,再也没有四处活动的欲望。我回想着它当时的背影,一声不吭地面壁站着,那种状态,是失却了鸡之为鸡的本性。它孤独了,连动物,也有这样的时刻。当你意识到存在着一种痛苦,它无法替代,也无法缓解,才认清楚痛苦的真面目和人的真无助。爱也是一样的。当你意识到存在着一种爱,它无法替代,也无法消失,才认清楚爱的残酷所在。信仰也是这样(这些人的性灵中最真挚最纯粹的东西,都有本质上的共通处)。《沉默》中的那个传教士,迫于极端的事实压力,事实使他不得不用自己的信仰去与之进行较量、抗争,但还是败下阵来。他踩着基督像的脚,说明他的存在已经四分五裂,他已经不能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存在着了。悲剧就是这样,被撕裂的美好,使人甚至怀疑它之前是否真的存在过。信仰的破灭就是这样子的。后来我看到一只很小的猫躲在一家店的角落里,在玩弄烟蒂,很可爱的猫,长大了会很漂亮,可我眼里满是孱弱。决定论和被决定论的幻象相继而出,让人失去方向感。我感到自己理解了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对博尔赫斯晚年思想的描述,那句话是,他已经不再相信自由意志。这句话凭着我的记忆呈现给我一种直观的深刻的体验,使我在瞬间理解了它所叙述的一种事实,同时也没有必要再去找他不相信自由意志的任何深刻的原因。我又哼起了那首歌里那句让我潸然泪下的歌词,它们永远地在我心里了。
2010-09-14
那些普遍的真理通过一个个个体穿透入世,充实并展现世界的本质。我从未觉得真理是如此具体。
2010-09-09
爱是难的。
如果对象是物(不是单纯的物质的物,也包括承载着意义的物,比如友人赠送的书、老照片等,这也是为后半句的reflection打基础的前提),由于我们是无法接收到reflection的主动方(或者也往往是自己给出reflection),是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封闭系统,所以对它情感因素大体上都是美好的,关系的张力是小的,若有若无似即若离,却又觉得很亲切。
如果对象是人,那真是天底下最难以speak over的事。纵然当事人已到足够的程度,能像孔子概括诗经那样,给出这个爱以最实在的基础的认定,但在进行中的存在的边界是如此难以捉摸。事态/人心的多维互动/联动,让处于这个爱中的人,清醒地绝望着。往后退已经不再可能,往前走则是步履临渊。所有的解释都不是唯一的解释,奴役/互扎/联体等等,都是棱镜折射出的一道光线而已,或者也仅仅是多余的标尺。
如果对象是万物,像卢安克那样,恕我还没到这种境界,实在说不上来,不能乱说瞎说。
P.S.永远这个概念不是以时间来度量的,它甚至可以只是无限凝聚的一个点,一个具有扩散(通俗讲就是故事的展开)的可能性。这样,我们便能够解释,阿基流斯的血气是如何导致一场大战的,我们也同样能够解释,徐志摩在林徽因之后还会去爱陆小蔓,更能够解释,早已远去的童年被Freud作为其解释人性的基石的原因。意义自管其张扬自己,就像流水淌遍世界的每个角落,而“永远”依然这样在每时每刻的流变中存在着。
人,在形而上的意义上,就是在以血肉抵永恒。
2010-09-03
旧欢似梦
无论走哪种路线,都得面对亘古不变的问题。越来越敏感,是不是宿命感越来越强烈的缘故。那一盏盏霓红,是早已遇过的吗,竟是惹眼到不想再看。我的忧伤还是源自现实问题,我并没有无病呻吟。听着李克勤的这首旧歌,沧桑感泛滥。昨天睡前看了几页林徽因写的建筑笔记,看到她一张爬梯测塔身的照片,愣了很久。她把自己的生命倾注在那些建筑里了,而我的爱,我对自己人生的建业,难道真是无依无凭的吗。纯子有她的排球,李云迪有他的琴,卡夫卡有他的文字,那我呢。难道我真是老了,看到这些几经传手的老照片,悠悠地怨结暗生。情绪到底是没用的东西,只有把自己强化到某种状态中的作用,这样子,黯然过后就睡了。
2010-08-15
真理和道德之间如何丈量
我也算是体会到了“不写就会死去”的感受,当这种痛苦的感受和伟大的灵魂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甘愿去承受,其实,我也无法不去感受它。这次飞机开的很顺,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上海,一千一百四十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算什么。如果生与死之间也有距离,我该怎么跨越生死的距离去交换这可以计数的距离?
在飞机上念起了徐志摩那首大意是不入地狱怎进天堂的诗,这个人,用他的真走过了短暂的一生。让人唏嘘的是,纯粹的东西总是很难走的久远,在可以量度的时空内,它总是显得那么弱,不禁使人觉得,善也是有限度的。但纯粹,穿越时空的约束,让身后的人得到了共鸣。在人之肉眼所不及之处,有它的一席之地。
还看了几页《美国精神的封闭》,短短几行就渗透了批判。因为完全没有相关认识背景,所以还拿捏不出这批判的好坏。批判是把双刃剑,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不会反被它所用。但相对主义也不是可信任的,在达到真正的批判之前,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只有否定之否定这条痛苦又貌似必然的路吗。
无法做到用漂亮话把自己的生活面目盖住,所以不如摊开,一点点过滤,直到实现自己所认定的纯粹。
2010-07-24
关于美丽的斯佳丽
这几天脑中一直想到斯佳丽趴在家乡土地上的情节,她愤恨的壮志凌云的表情,给了我些许鼓舞和安慰。她付出她的一切给予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生活是令她失望的(无论是结局还是经过)。由她性格中的东西生发出来的现实的一切,是她的所在和所适。尽管这之中,她自主地做了该做的,能做的,想做的,要做的一切和一切,生活还是没有赐予她更多的东西(除了她已经得到和通过再多的努力是能到的)。到最后,她唯一的“值得”就是对家乡的热爱,那片土地、爱尔兰性灵的执著和坚韧,支撑她走过了这么多原本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无法想象可以去对抗和遭遇的这一切。
2010-06-25
For you
对于你 和我们的感情 我已无法以除你之外的任何途径去传达 去自导自演任何自发的东西
就像一张纸摊开在眼前 我不知道画什么好 手里拿着照相机 不知道拍什么好 一样的
这个世界是普遍联系的 我在对你的爱里 找到了我自己 我也不得不承认 爱是认识自我的最佳途径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唯一的选择就是认真 以认真为前提的一切行为和结果 都是值得去经历和承受的
在夜深时 说这样的话 我感动我自己 就像那些朴素的歌 感动我的灵魂 一样的
灵魂也是卑微的 就像一片雪花或一片叶子 渺小静默 一样的
理解是博大的 因为慈悲的心 已能越发通达担当的滋味 境界也不是追求来的 境界就是此时此刻的圆融和领悟
就像赤名莉香所说 正因为有那时的自己 才有现在的自己 一样的
2010.6.15
最好的伤感大概就像黑塞的作品,简单的文字背后有很多生活的内容来支撑,悲戚的东西在这么简单的文字里不露痕迹的化解了。人物特征并不鲜明,但具有深刻的普遍性,比如《玻璃球游戏》中的克乃西特。
2010.5.17
我一直弄不清为什么会有决裂这种事,人本来就是孤独的,为什么要用形式的分离来证明早已自明的东西。尼采和瓦格纳在决裂后的各自生活里,始终是怀念对方的,聚也是为了这份情谊,散也是为了这份情谊,形式的变迁也改不了本质的牵连。这样来想,决裂也不过是某个更大的东西的一个符号。
2010.2.2
他还是感到不能不活着,不能不爱。他感到是爱把他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而这爱,在绝望的威胁下,变得更强烈更纯洁了。
——《安娜·卡列尼娜》
2009.12.26
我想象你的心境,就像那残亘断壁边长出的植物,面对着消亡,却将生命重新展开。对我来讲,这真是世上最美的景象。你或许只是在重复你的方式、你的格调甚至你的话语,但对我来讲,它们都有双重意义:一个死亡,一个新生。当所有的阐释业已殆尽,这个痛与乐并行的爱,在刹那成了永恒。当被消耗的被损害的被误解的以及永远都带不走的遗憾都可以去原谅并接受,爱才真正开始。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说了爱。
-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17/2010
"我在对你的爱里 找到了我自己".
与你同感。谢谢你翻墙过来。 - posted on 11/17/2010
2010-09-03
旧欢似梦
无论走哪种路线,都得面对亘古不变的问题。越来越敏感,是不是宿命感越来越强烈的缘故。那一盏盏霓红,是早已遇过的吗,竟是惹眼到不想再看。我的忧伤还是源自现实问题,我并没有无病呻吟。听着李克勤的这首旧歌,沧桑感泛滥。昨天睡前看了几页林徽因写的建筑笔记,看到她一张爬梯测塔身的照片,愣了很久。她把自己的生命倾注在那些建筑里了,而我的爱,我对自己人生的建业,难道真是无依无凭的吗。纯子有她的排球,李云迪有他的琴,卡夫卡有他的文字,那我呢。难道我真是老了,看到这些几经传手的老照片,悠悠地怨结暗生。情绪到底是没用的东西,只有把自己强化到某种状态中的作用,这样子,黯然过后就睡了。
很棒的文字把握力,赞!
但如果每天起床刷牙之后,总把生死问题想一遍,一天的劳动效率都得打折扣,肠胃也要受影响。 -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17/2010
- posted on 11/17/2010
这十几天里最快乐的事,就是读这本名为《不思量自难忘》的书。胡博士的忍、痛、乐、执一点一滴地溶在了他给韦莲司的信中。平平淡淡的文字,却有着恒常不移的力的支撑。这些信,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含有超越人所能理解的东西。这样的情谊是要修了好多善才会有的,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这些书信,是永存的见证本身。这些书信,也很能体现胡博士的品流。
胡博士和曹小妹的痴情与他和韦女士的情谊有一比,如果不是胡太太横刀相向,曹小妹就可能是胡太太第二了。胡博士也怕刀。
依舊是月圓時,
依舊是空山,靜夜;
我獨自月下歸來,
這淒涼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的一陣松濤,
驚破了空山的寂靜。
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多謝你能來,
慰我山中寂寞,
伴我看山看月,
過神仙生活。
匆匆離別又經年,
夢裡總相憶。
人道應該忘了,
我如何忘得了
也是微雲,也是微雲過後月光明,
只不見去年的游伴,只沒有當日的心情。
不願勾起相思,不敢出門看月;
偏偏月進窗來,害我相思一夜。
胡博士的情诗也很一般嘛。:-) -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17/2010
谢谢。
的确是很伤的,但不写更难受哈。 - posted on 11/17/2010
他是怕伤害吧,没像他朋友徐志摩那样不管不顾。
韦莲司也非常理解她,写给他的信里说“责任落在觉醒的一方”。
gz wrote:
这十几天里最快乐的事,就是读这本名为《不思量自难忘》的书。胡博士的忍、痛、乐、执一点一滴地溶在了他给韦莲司的信中。平平淡淡的文字,却有着恒常不移的力的支撑。这些信,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含有超越人所能理解的东西。这样的情谊是要修了好多善才会有的,是上天的一种恩赐。胡博士和曹小妹的痴情与他和韦女士的情谊有一比,如果不是胡太太横刀相向,曹小妹就可能是胡太太第二了。胡博士也怕刀。
这些书信,是永存的见证本身。这些书信,也很能体现胡博士的品流。
依舊是月圓時,
依舊是空山,靜夜;
我獨自月下歸來,
這淒涼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的一陣松濤,
驚破了空山的寂靜。
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多謝你能來,
慰我山中寂寞,
伴我看山看月,
過神仙生活。
匆匆離別又經年,
夢裡總相憶。
人道應該忘了,
我如何忘得了
也是微雲,也是微雲過後月光明,
只不見去年的游伴,只沒有當日的心情。
不願勾起相思,不敢出門看月;
偏偏月進窗來,害我相思一夜。
胡博士的情诗也很一般嘛。:-) -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17/2010
不谢。这里对我的帮助大多了。
CNDer wrote:
"我在对你的爱里 找到了我自己".
与你同感。谢谢你翻墙过来。 -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22/2010
回复 #7 alex
不谢。这里对我的帮助大多了。
这个让我找到自己的人,昨天离开了我。
世事难料,尽管我如此尽心尽力,还是不能如愿一场好感情。
另:看到玛雅姐姐有麻烦的那个帖子,希望她一切都好。
- posted on 11/22/2010
谢谢alex分享。
年轻仿佛碎片般地飞过,一闪一闪的,有的泛着伤感,有的透着傲气,还有丝丝地老成,因夹在年轻中,显得格外惹眼。
年轻时如果有互联网,翻墙的alex可能会是自己呢。(哈哈,网络时代,三个月就是从前的一年了,感觉很老啦。)
房地产经纪有时候讲一些房子叫做ego house,不知谁先用的那词。文字,有时候也是一个人的ego house。造个房子乘着,一定比埋在心里要健康。mayacafe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么个house。
ego这东西,没有不好,太多也不好。有了,没处摆更不好。摆的恰到好处恰是时候则是一种艺术了。 - posted on 11/23/2010
谢谢rzp这些好字。
经历点挫折是好事,尽管这事对我算是很严重了,但现在我好多了,以后要在这里多写多贴。失恋的人觉得全世界都快毁了,其实不是的,因为的确还有很多事情值得自己去做。
最近在读《顾随诗词讲记》,写的非常好,推荐大家读。
rzp wrote:
谢谢alex分享。
年轻仿佛碎片般地飞过,一闪一闪的,有的泛着伤感,有的透着傲气,还有丝丝地老成,因夹在年轻中,显得格外惹眼。
年轻时如果有互联网,翻墙的alex可能会是自己呢。(哈哈,网络时代,三个月就是从前的一年了,感觉很老啦。)
房地产经纪有时候讲一些房子叫做ego house,不知谁先用的那词。文字,有时候也是一个人的ego house。造个房子乘着,一定比埋在心里要健康。mayacafe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么个house。
ego这东西,没有不好,太多也不好。有了,没处摆更不好。摆的恰到好处恰是时候则是一种艺术了。 - Re: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24/2010
welcome back, alexandria. - posted on 11/29/2010
最后一次贴痛苦的文字 以后都不会贴了 要快乐起来
大家觉得碍眼就别看了 其实我已经在康复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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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灵魂的一扇门关闭了
它孤独地被囚禁了
或许是永远
天使离开我的这一刻
我渐渐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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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多年后我们共同老去的一晚
还有当初满是爱的夜晚的明月照在我们身上
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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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地做事和爱人 我会努力的
希望我还能够回到在你之前的从前
那也是个好地方
有普鲁斯特和彻夜亲密的相伴
那时候的我还未尝受过痛苦、孤独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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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你的好孩子
我听你说了感情的深和真
我被触动被带进一个美丽新世界
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敞开自己
并且是不断的新的自己
现在这个自己却不得不认清
自己有多孤独
这个自己已经需要被剐灭
这是真正的死亡/生命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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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绝望的一周以心平气和的任命收场
在那一刻我突然想通
情爱如浮云
尽管我如此尽心尽力
也并不定能遂愿
人是如此渺小 脆弱
我也再无意为难那一点稍纵即逝薄如蝉翼的欢情
无论是自己的 还是你们的
所有事情 最终还得对自己有个交待
无论怎样 不后悔也不遗憾是最好的了
你妈妈的信写的平实感人
你有这样一个好妈妈是你的福气
我相信
上天会成全你立业的心愿
你妈妈也会有一个安详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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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精神的摧残不亚于对肉体的
更甚者要通过后者去达到解脱
这就是自虐的起源
自虐是精密的
它说明了灵与肉各种的各自细分状况
是如此精密地自行对应
钢琴女教师通过割阴道来释放
来自男权的压力就是在说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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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 看着那个灯照亮你一橱子的书
我感到自己的心同时被照亮
这是我对光亮的最幸福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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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走在路上 看见个小学生背着小提琴走路
我满心欢喜 那一刻 全世界的光芒聚焦在他身上
全由我对自己童年的回忆所点亮
对过去模糊却又强烈的印象涌上心头
我笑着对自己说
岁月流逝并不算什么
这短短生命本身就有你所能感受和理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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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这个东西应该是具体的
世界对于我从未如此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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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沉默》 让我渐渐理解信仰这东西
它是希望和爱的根源
信仰帮助人展开他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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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情侬意
吾心吾愿
- RE: 重新报到posted on 11/25/2016
Reply #2 老瓦ti, Alex 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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