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出台与自由转向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
刘自立
今年诺贝尔和平奖颁发给刘氏,举世欢腾,宛如节庆。笔者对此狂热不敢苟同,却非常赞赏人们指鹿为马,废一举三之据——得奖语境的内涵,被解释成为这个奖,是给全中国人民、尤其是民主人士的——这样,从逻辑上推断,这里,出现了分析此事的模糊空间。
得奖的再一个意含,解释成为此奖会推动和延展整个中国的民主事业,且包含了他的非暴力路径及其策略;此奖事件因果倒置——不是因为事业,策略和可能性而得奖,是因为得奖,引发一切的开始,并期待产生某种同样原因不明的效果——这几乎是一种喜剧效应。这个解读也独具中国特色。
解构主义哲学的背景框架,正是因为他取消背景的合理性而采纳相对主义;刘氏策略和人格的结构,就是这一非结构、解构特点体现;这个“玫瑰不是玫瑰”(德理达语)、“太阳在北极不是升起东方”(乔木斯基语)和辩证逻辑——得奖的(存在)就是合理的——这个结局,使得很多异议人士张口结舌,瞠目以待,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对待多数人的一面倒肯定和夸赞。
整个中国民主进程的进退,也随之出现结构和解构的双重危机;一种普遍狂欢过后出现的、本来就是和解派占到多数的所谓民运,会因为刘氏得奖,而变成真正的绥靖主义潮流、一发不可收拾;所谓激进和温和的派系斗争,会转化成为要共产党,还是不要之之斗争;从而使得原来十分清楚的概念倒退如兹。
一种世界性资本沆瀣中国体制的深层次演进,居然会随着世界新闻焦点的诺奖、人权、民主鼓呼,而形成与共共治的默契和悖论,且在中国产生百年以来的常识性和普世性价值之间,横加一道障碍;一个抽象肯定,实质釜底抽薪的险恶策略正在躁动母腹,怪胎将生,历史重演——正像当年所有的1949,1966,1989和2008那样,普世价值在转变和转调中,大不幸,演化为中国的宿命和中国的悲剧;国人不得不接受西方和尼克松们在三年饥饿和文革涂炭乃及六四流血牺牲以后,中美勾结之事实。
凡此种种,现在又在故伎重演,登堂入室。如果中国历史没有更大的智慧和更大的愚蠢来互相博弈,好像上帝和盘谷开天建世的艺术,就没有显得那么高深;于是,考验诸方智慧的时刻现在正式来临。我们期望真正的少数派,在此民运式微,模糊,退却,而温改派,绥靖派和解派高唱凯歌,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刻,有反面的声音出来,以澄清事实,说明真相。
虽然,历史总是要被嘲弄;人们总是要被戏谑的;但是,如果人意通天,天道也许还是会负荷人意,改变挫折、复回正道的。
但愿人们僭越刘氏局限的善良愿望,会随着时间的演进,真的变成现实。
也但愿,一切善良的误读和愿景,会出现曲径通幽的美景。
真善美的常识解读,现在多了一个作假也善良的假元素,出来加入政治行列;而无敌说的政治手段,据说可以回到宗教原教旨主义操作。
凡此种种,“践元后於翚翟,陷吾君於聚麀”;使人目眩。
于是,为此目的,我们笔走龙蛇给予一个抛砖引玉之说法,如下。
我们的提法是,上述模糊的空间,即:刘和人们、争取民主之国人斗士这两者之间,必须有明确的,并不含糊的,更加清晰的厘清。这个分析的首要观念是,即便在大局和方向上,刘,并未阻止这样的民主进程,但是,他的策略和我们称之为刘氏机会主义和马基雅维利主义的人格观和世界观,正在给这个民主演变一个很大的误导。刘对中国政局之观点和他对政权性质的辩护,几乎和西人马基雅维利一面献策君主,一面解析共和,如出一辙;在解释宗教超验道德律无法作为的时候,马基反超验的经验主义、实用主义政治策略于是开始展现——这直接关乎到刘氏策略和普世价值之间的转换与混淆。让我们稍稍浏览之——
“一个人如果想要让自己的行为完全符合美德的标准,那么当他置身于那些邪恶的人当中,很快就会遭到毁灭。”(补充:如果想要成功,就要摒弃这样的美德,检讨六四,配合官方,反对原始正义,主张非政治化维权,纳高智晟为程序审判,云云。)
“我们依稀可以看到这么一条定律:即人若不受安抚,便待以被灭;人们往往会因为受到小小的伤害而燃起复仇之火,却不能因为自己受到毁灭性的伤害而从事复仇。因此,我们一旦欲加害于人,一定要害到使其无法翻身的地步,这样,对手的锐气丧失殆尽,我们就无须再去担心他的复仇之念了。”(反过来说,只有肯定被害者遭受了可以容忍的迫害和杀戮,才会主张他们的罪恶可以被忽视和宽容——这就是08的要旨。)
“世界上有两种斗争的方法:一种是通过法律,而另外一种是通过武力。前者是人类特有的手段,后者则属于野兽的。但是由于前者常常有所不足,故而必须诉诸后者。因此君王必须了解如何利用野兽的斗争方法和人类的斗争方法。”(人们认为“他们”利用“法律”手段是“正确”的。)
“当大多数人有立足之地的时候,少数人是无法立足的。”(这就是刘氏根本忽视和反对少数派的原则;而这个原则就是民悴和纳粹的原则。)
是的,在思想和文字层面上,刘不如马氏之一毛,却以后现代误读和解构的方式,使得这个世界产生了一曲远比马勒还要庞大的主体变奏。简单而言,他类似马基风格的首鼠两端的观念称述和概念命题,给世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记,且很难被历史抹掉——这样的印记为坊间读者通知:如,他的天安门没有死人论,他的无敌论,他的监狱温情论,他的献奖亡灵论(名利皆入其囊也)——都是此类道德投机的说辞和人格变态——人们说,这个张狂之人,无魂之人,投机之人,现在变成了道德之人,笔者决不苟同;因为六四亡灵之敌的继续存在,轻易敲碎了他的无敌笔洗。他的模范文字08宪章,就是这样一个笔洗:在肯定中共巨大经济进步的同时,要求中共(作为主体)实行民主转型——且,这个转型,明确说,是以不建设不组织不触及反对派课题为其前提,做到和解与共,告别革命,正确胡,温,以造势取消民间独立主体的存在。这是典型的取消派观念,有违一切专制主义极权主义体制中,公开和不公开之反对派反对党的存在必须。这也是他们笔墨中根本忽略共和一词本义内涵的主要缺陷。这个缺陷就是,“共和”,只有排除了反对共和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才能做到各阶级之间和社会本身的存在。看看现在东欧制定反对和反思共产主义迫害之事实,将其定为非法,可以明证;而这个概念和陈述明显针对米奇尼克主义之所谓假宽和伪自由——你不能采纳和规定反对自由之自由为自由——这是美国人悉尼.胡克的著名思想。
于是,刘的这个见解和以后诺奖颁发委员会的见解,取得一致。他们同样肯定中共的经济模式,经济发展,而且赞其有巨大进步,云云。于是,几乎全部根据来自这个经济成就说;逻辑的自然推演是,究竟是谁来主导将来的政治转型,成为一个可以投机操作的范畴。如果按照这样的推论演绎,中共这个取得中国经济成就的主体力量,是可以主导实行民主改变的;而这个改变的主词,现在,经过一系列所谓自由主义者的诠释,伪饰和装潢,在坊间形成巨大波澜,拉去了百分之玖拾的读者。这个过程的网路式链接是:08的无主体变奏;08的不设反对派说辞;米奇尼克的放弃不合作运动的合作主义;党内所谓民主社会主义的、反社民主义普世原则之所谓;崔卫平等人的沆瀣中共人员的拥共说辞——也就是拥戴温政改说——一直发挥到今年诺奖的颁发,如此系列大合唱,以肯定中国经济成就为标致,为重点,最后,以其伪善的政治诉求为理据,颁奖于刘,作为尾声。于是,贝多芬第十交响乐以再次献给那个皇帝为题献,怪诞诞生,宏大叙述,极其辉煌;使得所有指挥系统都为此叹为观止。这个过程反射的内涵,就是一,既首肯中共经济模式,又首肯尾随与之之伪自由主义和刘氏主义。这个主义的要害,就是持续维系这个所谓世界经济格局和世界自由贸易的“秩序”,继续同舟与共,战略为友;只是在策略上,稍加平衡,以便尊严,而已——其中,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会更加强调自身的国家利益而罔顾中共的一些作为——且对中东石油日益枯竭后、准后石油时期展开新一轮世界资源争夺战,做好准备。在此险恶的融合和博弈之中,表面上的海洋争夺并不会妨害他们的利益勾结(此亦为结构之解构也);奥巴马屈辱与华的做法,基本上不会重演;但是,他们并不会就此放弃中共市场,转移到纯粹普世价值的非利益操作上来。这是诺奖选择刘氏的一个默契和玄机。
于是,接下来的结论十分明确,其颁奖于一个不否认此模式者为刘,而不是选择把孩子=利益一起泼掉的普世主义提倡者(反对人权、贸易脱钩),如,魏京生等人。这是今年诺奖颁发原则的最大解密。当然,我们无需多费笔墨,就可以完全推倒中国模式的正确性和诺奖所谓的“巨大经济成就”(奥巴马亦持此说法)。只要看看中国的无人权经济和自然生态涂炭付出的代价,就无人会说这个模式的成就了。接之出现的问题,也就是我们陈述的第二点。刘的看法,给中共经济模式所下的定义,几是认可所谓和平演变中中共地位之问题基本可以不予触动——这被历史证明为伪的米奇尼克主义,业被波兰人抛弃——哈维尔七七宪章,是不是推倒专制的唯一武器,也被苏联解体的事实辩倒。该宪章的提法,据说要在共法框架下施行非暴力主义,宪政主义,08主义之操作,之转型(他们往往不提及国家机器的暴力,而一如既往地反对人民反抗的暴力——他们认为,人民反抗的暴力,是如何可怕;而政权机器的暴力,往往可以因为非暴力而被和谐,被取缔)——但是,他们忘记和无知于一个简单的事实——中共法律本身是遵照马克思主义之阶级立法而形成而操作的,其并非全民各阶级平等立法之产物;此种法力绘制的专政国体和政体图画,并不对法制纸面结构和文字采纳任何负责的程序——因为民主程序本身就违反了专政的实质。远而说之,人们以为,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世以后,国人都是遵照天意来施行炎、黄之帝、之法度,立国演世,繁衍嗣后的;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个极权主义制度制造的法制,就连皇权专制主义的君相制衡和政教平等也不涉及。
故此,在此法律框架里施行的合作抑或不合作运动,并不能取消专制主义之人治;而专制主义中自由主义者互动于政府的元素(从英国宪章主义运动近二百万人签名到蒋介石政府,蒋经国政府互动于民间的胡适之路径等等)却根本不可能存在;这里,绝无可能出现光绪皇帝采纳谭嗣同入阁进行改变的丝毫可能性——也绝无邓式强人任用胡、赵施行改革的一般可能性(——他牵涉到强人改革之前提而非弱人可以改革等结构人事课题)。换言之,他们一直以来就是否定“天”——这个概念——来实行天、人具废的唯物主义的;如同西人反对和颠覆上帝之某种做法。这个课题,容我们后面提及之。所以,08所谓宪章的困惑和误导在于,他们不知道谁是限制权力的主宰和主体;他们说,共产党是捆绑自己手脚的武器;这个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都是可用之器,可以为己用,可以为他用。他们不知道,这个武器,只有玉帝、人王才可以运用,而非凡人百姓和异议人士可以运用的——而其运用的后果,就是孙悟空不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虽然,我们充分肯定孙悟空的某种文学作用和政治作用(此间,绝无否定维权于无权局面中人之创举)。这样,把奖项给刘,成为这些冬烘老人游戏的得意之作。他们以为,只要采纳此举,就会双赢或者N赢于中国和世界。但是他们忘记了,这个流/刘向,并不能改变中共经济模式日益危害世界格局的大系统。这个进程和二战以前的进程,颇多类同,而呈一发不可收拾之局面。不改变这类举世操作系统,而施行规避这个模式的任何做法,以加入一个得奖人员来圆满这个结局,或者举世欢呼一百天,并无事实上,实质上的任何突破。这样的例子,散落于历史、于六合之中,俯拾皆是,此无赘言。
那么,什么是中国的、中共的、呼应于诺奖的政治模式呢?什么又是民间的、民主的、异议人群的政治未来呢?这个课题紧随在经济模式之后,让人颇费思索——虽然,我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丝毫也无兴趣——但是,忽视这个元素,同样不可。因为,这个元素,一下子拉开了中国特色和所有前苏联和前东欧甚至南亚和拉美民主转型以前模式之大区隔。这个模式的归纳就是,中共国政体的性质,正在从毛式草莽和初级极权主义,走向逐渐成熟和正式极权主义——在此,我们对李慎之等前辈所谓中共业已进入后极权主义阶段,重新做出解析。一个简单的说法是,毛式极权,不是正式极权,此判断,根据一个基本事实——毛泽东,不操作资本——虽然,托洛茨基认为,社会主义,就是只有一个资本家的资本主义。这个改变,是由邓初创,后来完成的;但是,这个邓氏极权,以至于后来的极权,却缺少了西人所谓的克力司马人头选项——于是,后极权之无强人政治之特征,与此呼应。这是共国资本,社会,政治乃至文化之两个特点。可以这样说,从资本面向看,中共国已是正式极权主义;从政体说,他们又错过了强人政治时期,转而走向准,伪,弱之宗教迷信时期,并且以此形成特点——而希特勒,却是这个概念的合适人选;因为西门子也好,科虏伯也罢,希特勒不能,也并未要化其私为其公——而其中人头的财产,也绝无可能达到亿万马克;无论是希特勒,还是戈培尔或者罗姆。再是,《我的奋斗》(大陆业已面世出版)一言蔽之,就是以日尔曼种族代替所谓无产阶级施行资本极权主义……
于是,刘氏课题紧随一个温式课题逐渐展开于2010年整年;并将继续在如何定义和诠释共产党或者“私产党”这个概念上打转——而美国和西方,将继续不知道如何定义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国体和政体,并且以其对待台湾主体未定论的方式,来定义和不定义人民国——一切罔顾中共实质的哲学由此产生。这两个课题,既有同一,也有矛盾。刘氏所属民间力量——他常常这样说,一班人也认同此说——但是,他并无操纵民间的任何办法,老百姓并不像缅甸人知道昂山,西藏人了解达赖和南非人崇仰曼德拉一样,对此人耳熟能详,崇仰备至(中国人与其说是在刘旗帜下维权,不如说是在毛旗帜下挣扎)。于是,对此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平民之民运,他们施行了因果和逻辑的颠倒主义;不是因为自身行为的成就和影响施行政治课题的完成式而得奖——而是颠倒过来,施行得奖为因为始的草创行为之未来时;这和诺奖因果颠倒地指认奥巴马是和平天使,亦同。这个诺奖模式是否成功还需观察;但是,未来时颁奖方法,实在是一个并不严肃的游戏。于是,简单分析这些历史阶段,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毛式草莽主义政权管辖和统治,镇压和释放群众运动、结束和开始的历史进程,亦关系到政权定位;这是极权主义镇压和运动双重原则的皆备时期,是毛主席时期;毛是完成式;历史的结束在中国的表现是,毛无资本统治的结束;接之,是邓的资本运动之发端;这个原始积累很快完成。于是,刘氏不定式和未来时,必须面对这个资本,对其如何定位,肯定还是否定,必须做出明确的回答;而世界民主化进程和民族主义运作之各国国家利益如何定位,也是世界未来时一个极端严重的课题,且是未定之天。
为了凸现这个事件的背景,我们不得不回到改革初期,以做类比。1970年代末叶,邓氏改革发动,哲学和政治概念再次沦为党控武器——批判的武器,并未施行武器的批判——实践真理说,再次沦为庸俗经验主义、实用主义而取缔了宗教超验说,并为世人忽略——在另外一个面向上,等同于宗教超验的,类似无敌人说的政治化宗教和宗教化政治主张,大步退后于马基雅维利的人文主义原则,即区隔和保留宗教面向的政教分离原则,在中国呈现乱七八糟的不分政教之混乱局面。将宗教原教旨主义直接说辞于政治实践者,大有人在,其中影响最大者,就是无敌说和爱敌说。我们曾经撰文指出,这个取消敌人的语义之观念,是要改写整个人类字典,实为动物庄园做法。故此,这个无敌说的危害,直接转向机会主义的政治操作而无其他。这是一个面向。另外,在七十年代末叶,邓氏启用胡赵的政治得失中,经验主义的总结应该是,体制内转向的方略基本上无法奏效。不是因为人们要否定华国锋和汪东兴灭掉四人帮,而是人们看到,即便施行我的朋友所云之“周恩来思想必胜”(见清华文革时期四一四派首领新著说法),也不能得出这样的后四一四结论:肯定“十七年”(文革中拥戴刘少奇统治方式的温和派说法),就是文革之希望所在;不是的,肯定十七年,其实就是肯定后来的邓,死去的周和现在的胡温——这是一个一以贯之之过程。这个历史延续,其实,就是新民主主义党主建国的演化路径之呈现。简单一言:新民主主义,就是后来的党控经济模式之发端;从民族资本家发展成为红色资本家——这个发端,以后演进成为国家资本主义,或者说,中国模式说之铁定现实——而毛的公有制,业已完结;且为此付出千万人饿死的惨重代价。
于是,关键之处在于,胡赵改革的方向和方略,是不是体制内改革的必然胜、败因素。事实说明,这个东西,实际上已经死亡;也就是我们后来所谓改革已死,期宪也亡——这是互相补足的两端关系。故此,势必提及温相改革说和刘氏呼应说的互相关系。这里呈现几种可能前景或者不可能前景是:温改革的实质之意义和意味。这个改革的思路,首先呈现了类似胡赵改革的乌托邦性质,因为他们无法抗衡体制的刚性和僵化;其结局只能是改革胎死腹中且为坦克车轮所代替(而他们的启动,和毛、周当年启动伪自由假民主,如出一辙;加上邓的务虚会议,民主墙论;等等)。人类是不汲取教训的。现在,温相改革说的出台,在所有条件和所有前提上,都是胡赵改革的翻版;换言之,就是知其不可能而为之;这个知“道”,是知其道,还是罔其道,难道还不明确吗?温等财产尾大不掉,如何转身,成为问题。即便出现另外一种远景近观,也确实有一点滑稽和可笑,那就是政权像拿掉胡赵一样拿掉温;抑或会采取温和而实质的拿掉方式——反过来说,如果温可得权,事情就变成“深圳政治特区”一类;而这个特区,既然可以秉承邓氏市场化,为什么不可以施行温氏式政治化?——而所有这些模式,都是延迟和搁置实质民主进程的诺奖游戏和玩物。国人饶了一个百年的圈子,还是要回到原地。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迟滞和倒退。
如果温相改革创造了一个民主共党模式(其实就是民主社会主义),那么,未来得奖之人非他莫属;这个可能如果存在,就是刘氏之流所谓理论、实践最大的胜算,也可以算作无独有偶,历史上的事情总会发生两次,云云;可惜,这样的试验,基本上是未敢翻身已碰头;远去英雄不自由。何以这样确定?因为,这牵涉到最大一个课题,就是温相代表的红色亿万们的抵制和反对(最大的悖论,就是温自己反对自己);反之,只有确立相反的路径且完全摒弃和回避这个清算课题,以满足保存新的“皇室”、特权集团之财富和权力之条件,这个改革,才可启动——换言之,他们要创造一个共党民主模式来和戈尔巴乔夫模式并连与存;但是,可笑的是,戈氏也好,雅鲁泽尔斯基,胡萨克甚至昂纳克也罢,他们不是亿万红色。这难道不是关键?我们曾经替他们写好了如何按照他们的模式“平反六四”和实行刘氏主义之“策论”;可惜,他们就连启动这个程序也还是没有办法。所以,这个温相乌托邦,在不远的未来,绝对不会成为胡赵做一点事情的历史再重演;他们只是纸上谈兵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并无确切的信息,来证明这一点。
所以,08里面,绝对没有对此着墨之处,绝对没有清算这些财富之诉求;绝对没有如何组织反对党一类世界通行民主政治之常识之表达;绝对没有再造历史进程之经验谈和超验谈;绝对没有涉及历史纵横比较中、对于如日本之大隈重信,如辛亥之孙中山,甚至如毛,如蒋(甚至也没有波兰之瓦文萨的实际上的对工人群众的组织,等等)之评定和借鉴;08是什么?这本身就无法认定。我们的看法是,08不是宪章,因为根据宪章的含义,该文件必须在宪政里面才可施行;08也不是一个纲领,因为他无组织无纪律,甚至不如涅恰耶夫和列宁的党章来得实际;08也不是一个宣言,因为任何宣言必须有独立自主的主体为之,而08是一个无主体变奏;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难道08的这些特点还不清楚吗!党内即便实行这样的模式论,其可能性也等于0。而在此举世为艰的局面中,并不等于中共就绝无施行1949年和1979年的再“民主”、再“改革”(政治改革?)之试探。这个新战策略的施行可能性固然是0,但其负面之据依然可能存在;那就是,他们在未来不远的策略战略会议上,会使行类似邓氏经改模式之新“政改”(注意,有引号!)模式。这个模式,就是最大限度,在不触动共党主导局面的大限之下,招安所有可以认定主导格局的人物和派别——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实质取消派会再次走入中南海和人民堂,重演黄炎培和罗章隆走入之那样;一切,在百年或者半百之后,重新上演一次。
这样,诺贝尔未来的政治改革奖项会滑稽地、举世欢呼地、第二次颁给创造“共产党民主模式”之人们。虽然,这个可能性,虽有温相说出,还是微乎其微。因为从此间人物并无毛、邓实际操作之大威权,大手笔,大擘化。从强人改革手笔的因素出发,弱人实际操的可能性很小,极小——这个说法,就是我们刚刚指出的、胡赵体制内改革胜算皆无之教训,之历史;其重演的日子是不是就在明天?是一个疑问。故此,刘的无敌论,一些人的温友论,可能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差的策论,而绝对不能奏效于任何一个当今皇上。这就是刘氏苦谏不成,反倒投狱之果——虽然,他唱出了投狱如投玉,戴枷似待佳的“监狱贵族”(他的自诩)之歌,却还是被我们认为是“多余的话”。最后,我们认为,刘氏错误的观点,策论,行为,唯一之好处,就是将他个人列入了诺奖史册。这是我们要祝贺他个人的地方;这个既得利益者的成功方式颇令人玩味。但是,他的方略和见解,他获奖的背景和深意,完全不会被瑞典或者挪威人所参透、所理解。
这是我们在其得奖之际留下这些文字的理由。
这个理由就是,刘氏得奖,只是他被世界误导而他亦误导世界之大奇观,绝无任何其他实质性内涵。
世界上有良知有热情的东西南北之人,可以为此鼓盆而歌,弹冠相庆,却并不能弥足此间留下的刘氏空缺,也不能弥足中国人具体思索试探和实践民主路径的艰难和困局。
重复而言,我们可以加入庆祝人群,但是,我们依然缺乏庆祝的实质。
我们知道,极权主义改变的因素很多。苏联,是因为冷战。波匈,是因为苏联瓦解。印度,是因为英式法治。南非,是因为曼德拉的和平抗争和姆贝基的游击队。等等。
我们中国人,究竟在此获奖事件后如何因应,现在,还是一片朦胧。
中国的现状是,“2009年,中国大陆的群体抗暴时间是16万起,相当于每天438起,创历朝历代记录。晚清历史,在晚清倒塌前的1910年,人民抗暴一年是283起。与当今情况,相差565倍。
群体抗暴,在2007年已经超过8万起。到2009年,两年时间,翻倍。2010年那?2011年那?
史无前例时代,非常可能有史无前例的战略。”(辛灏年)这个战略究竟是什么!
是要营造一个真正自由的言路和争论的环境;还是要营造一个海外中宣部,拥刘者存,反刘者废(这个无敌者的小阵地,小平台,业已完全施行中宣部式的封锁争论,杜绝言路,扼杀异见的极权管理模式,丝毫谈不到什么宽容精神和“爱敌”举止),是当下考验刘氏主义的不大不小的尺度。
如果反刘者就是反革命,就要全党共诛之,全民共讨之,未来刘氏总统之国难道不会重演希特勒上台的杀敌大戏!?
上天堂的欢呼往往把我们带进地狱。这就是诺奖戏码的作秀与国人宿命的结局吗?
让我们唱唱古歌以抒发一下感慨吧!
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
泣血仰头兮诉苍苍,胡为生我兮独罹此殃!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看到解构主义四个字就停下来了。国内还兴这类东东么? ;)
我们老祖宗庖丁解牛,很早就有了。 - posted on 10/19/2010
有相当一段时间,我的重度抑郁症、轻度自闭症和早期老年痴呆症都犯了,几乎不会说话了。不过,似乎脑子还是在动的,眼睛还在看。读自立的文章,向来是锻炼我的脑子功能的机会,因为他的文章是动脑子写的,不那么容易读,而观点又比较接近,读起来开心。
读这篇文章,自闭症也想说几句话了。
我觉得,自立没有必要把才华和功夫用在这样的题材上面。
刘得诺奖,等于诺奖给中国一个message:你们的政治制度落后了,不改不行,早晚得改,下决心改吧。
至于刘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一生言行之意义如何,这种意义对中国未来的影响如何,我坦白告诉你:我这一代和比我老的人,都差不多到老年痴呆症的年龄了,他们对此最关心,但是这种关心只会影响他们的病情,不会影响中国前途的;而现在的年轻一代,80后90后00后10后,你要他们去关心刘其人,干嘛呢?中国别的缺,不缺后人啊。
说正经的:中国政治总有一天会改变的,会朝好的方向变,这我一点也不怀疑。至于我这辈子能不能看到它变,我一点也不关心(这就是三症病人的优越处了)。这种变革,离不开体制内外改革派的合作。这种合作,早晚会出现的。这种改革一旦开始,就会不可阻挡地往前走。启动这种改革的人,大多数很快就会被淘汰被遗忘。
这是我研究西班牙民主转型后得出的体会。
刘得奖了,希望他出狱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正确的:带老婆吃一顿,然后买一条好的项链给老婆。
自立,什么时候能读到你写点别的什么? - posted on 10/19/2010
老丁这么肯定?这不正是支持了中国政府的宣称,诺奖是利用达赖和刘晓波之流为棋子,敲打中国政府,给他们上眼药吗。那也就是等于说,中国政府的外交抗议是有理有据的?
我觉得自立的贴子写得很好。有主见。我觉得自立没有因为自己也搞民运,所以凡是喊民运口号的,就支持。而是打开他的口号和这个诺奖,自己要亲眼看一看里面有什么,再做决定。这就是一种非凡的理性,在中国人传统基因里面就不多见。不过,说实话,中国文化基因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完整的政治概念在里面。只是过去半个世纪才开始要讲政治,还给讲错了,讲成了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回归传统了。
自立做为一个网友,写什么不该写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老丁可以认为他写的不对,或要有明确理由,可以说他扯淡。但我很少见有人劝他不要写这个或那个贴子,去干点更有意义的事情。这种就显得很奇怪,有些莫名其妙的居高临下了。对不对?:)
顺便说一下,我很喜欢自立贴子最后几句话,深感共鸣。刘出这个民主风头出得一直不错,很有现实意义,直到得诺奖为止。因诺奖而彻底变味,变得轻薄和可笑。个人看法。
老丁 wrote:
刘得诺奖,等于诺奖给中国一个message:你们的政治制度落后了,不改不行,早晚得改,下决心改吧。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我哪敢居高临下。
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说说而已,自立想写,不会因为我说了就不写。
至于中国政府云云,who cares? 这中国政府说过几句人话?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不幸的现实是,中国需要一个政府。
它有很多问题,闹很多笑话,至今仍在干很多愚昧的事情,说听上去很愚昧的话。但可惜,我们是老中,我们心里清楚,它不是天上掉下来。要改变政府很容易,过去千百年来经常变。但要改好它很难。
我觉得现在的政府,在外交上还不错。在内政上,政治言论自由的限制导致了自己的进步非常艰难。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是啊。要是1949年前说这个话。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这个话1949年前被所有的人说了。共产党说得最好,最动听,最诚挚。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老丁 wrote:
有相当一段时间,我的重度抑郁症、轻度自闭症和早期老年痴呆症都犯了,几乎不会说话了。不过,似乎脑子还是在动的,眼睛还在看。读自立的文章,向来是锻炼我的脑子功能的机会,因为他的文章是动脑子写的,不那么容易读,而观点又比较接近,读起来开心。
老丁自私,把这些时髦的现代病囊括回家一人独享:) 你要是几乎不会说话了,那满嘴冒油、口吐唾沫的,也能叫说话? - posted on 10/19/2010
丁先生好。你觉得我该写点什么?老实交待,我现在关心如何定位解释形而上学。所以有一些关乎与此的写作。主要是区隔胡塞尔和海德戈——又,保.策兰也牵涉到这个话题——再,关乎与此共产党毛主席也有说法——这样,这一坨形成一个较大课题——吴恩裕先生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关心这个形而上课题;他的意思是,马壳思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哲学家。所以,我其实并不想辁死在时政课题上。如果阁下有兴趣,可以交流一哈。
另外,touche关于国内是不是解构主义,回答:不是——但是,现在出了一套关于德理达和富科,富科和海德戈——策兰和海德戈等等书籍;翻译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这些话题还在持续。国人究竟是不是对这些话题可以画上句号,鄙以为早着呢?吞枣都是要被卡壳的——包括我自己——也有仔细消化问题。
谢谢诸公在一个讨厌话题外、可以谈到不讨厌话题。
谢谢大家。
>老丁 wrote: - posted on 10/19/2010
令胡冲 wrote:
这个话1949年前被所有的人说了。共产党说得最好,最动听,最诚挚。
老丁虚度到早期痴呆的年龄,动听之类当然是见识过的啦,谢谢,谢谢。上帝保佑,现在我只要push power off 就可以不享受这动听了,多好的生活。
诚挚云云,我就留给令胡享受吧。我可领教得太多诚挚了。老丁14岁就戴上了反革命帽子,正了八经地受过管制,挨过斗的。诚挚,诚挚,太诚挚了。上帝保佑,现在他们想诚挚我一下的时候,也没法诚挚了,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今天在网上还看到有建议政府逮捕法办我的呢。 - posted on 10/19/2010
令胡冲 wrote:
顺便说一下,我很喜欢自立贴子最后几句话,深感共鸣。刘出这个民主风头出得一直不错,很有现实意义,直到得诺奖为止。因诺奖而彻底变味,变得轻薄和可笑。个人看法。
公共事件,领头的人往往是符号而已。所以不要在个人上多费心思。刘晓波是个灯泡,相当人(包括本人)通过这个灯泡推动自己的议程。符号象征远不必完美,蹩脚的有时也能干活。历史上,牛头不对马嘴的象征多得是。比起理解,曲解可能更是历史推动的引擎。北美独立战争,英军唱着“洋鸡肚德尔”打北美乡巴佬。北美乡巴佬唱着“洋鸡肚德尔”打英国佬。此歌遂成为爱国歌。刘晓波连这个都不如吗?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这样就对了,光明正大,阐述你自己的观点。尽管不会有几个人同意你这极端思想。政治斗争需要有理、有利、有节。而且不应以自由之身叫嚷让别人当烈士。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19/2010
做了个人攻击就身败名裂,无论过去多么的“辉煌”。逻辑的法则是无情的。树难败易。 - posted on 10/19/2010
咱老土,不懂解构主义是什么意思。但是俺明白晓波的08宪章中所提倡的,和中国现行宪法中的四个坚持,是绝对冲突的。晓波没在宪制主张这一根本问题上让步,咱就不觉得他是绥靖主义投降派。
晓波的“我没有敌人”,对事不对人,中共独裁统治(中国宪法的4个坚持)这事是要反的,但是中国共产党员的个人未必要是敌人(我们西方人也知道Don't judge so that you won't be judged的道理吧)。
另外,自立同学把晓波的“人格”也拿出来做文章,我认为也实在没必要。我们没必要寄希望于晓波是个圣徒,就像我们也没必要寄希望于马丁路德金是圣徒一样。
大家希望中国有民主,晓波在为这事吆喝,在为这事坐牢,我看这就是了。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20/2010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刘自立哪里懂得“我没有敌人”。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23/2010
看到刘自立和令狐冲相互夸奖,就知道人的那点无耻。
一个向来毫不含糊支持中共现政府,另一个认为刘小波和中共勾结,竭力主张以暴力推翻中共政权。你们主张什么,我没有意见。
但就因为都对刘晓波得诺奖不舒服,虽然完全处于根本对立的原因,就如此肉麻一鼻孔出气。。。唉。
刘自立,你真堕落。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23/2010
哪一个是一向毫不犹豫地支持中国政府?唉,人上网可以不带脸皮,但说话也要有一点根据。能不能举一个例子出来,比空扯淡忙着下结论好一些嘛。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23/2010
饥不择食,孤不择友。哀哉自立,幸哉令狐!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23/2010
说点自己的观点,不必总盯着别人。就不会哀哉幸哉地穷搞自己了。 - posted on 10/26/2010
自己的观点很清楚:刘晓波受到中共和民运极端分子的两头攻击,正说明他主张在体制内改良的非暴力道路是正确的。对他的那些个人攻击,诸如“贵族监狱”和“与政府有交易”之类,是卑鄙的。刘自立在人家无法为己自辩时来此散播这些诬蔑非常不应该。在形单影只时,这位反共的极端分子竟然拥抱一个众所周知的亲共大虾,也是网上一大奇观。其实,这位极端分子是否真有原则还很值得怀疑,因为他在不经意间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血统论,和遇罗克批判的老牌中共的阶级论、出身论如出一辙。令狐被这样一位孤单遭弃者视为知己,当然很不舒服。
令胡冲 wrote:
说点自己的观点,不必总盯着别人。就不会哀哉幸哉地穷搞自己了。 - Re: 刘自立 解析刘氏得奖的是是非非posted on 10/27/2010
我突然想到,这些人该不是想借刘晓波的东风,让自己出名吧?看他们踩刘晓波,比土共都更上紧。
想起鲁迅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我不惮于用最坏的恶意去打量中国人。。。”
我觉摸着,光靠批刘晓波不大会获什么奖。而且光号召别人用自己认为的唯一正确的方式反共,不如自己亲自身体力行,这样更不会反走样,不会出斗争的偏差。 - posted on 10/27/2010
我觉得刘晓波言论偏激,但也没有大错。被判刑11年,使他成了一条汉子。但这个诺贝尔奖,似乎让他最近所做所受到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浓郁的功利色彩。
西方在中国人心目中,其实没有什么道德优势感。由于历史的惨痛教训,今天的中国文化其实依旧不承认西方的道德优势,而且内心依旧抗拒和怀疑。特别是怀疑任何西方意识形态的动机,心里始终不确定他们的任何动作是否是善意还是恶意。诺贝尔和平奖的动机,其实尤其让中国大陆各层次人感到习惯性的怀疑,包括政府内部的本能怀疑。
这种疑虑固然是由于中国社会依旧落后,依旧不稳定,依旧缺乏自信,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这种疑虑的一个严重负面效果,就是有可能因噎废食,本能地抗拒一些对中国社会有积极正面意义的世界潮流,比如对中国人的人权的重视。但我在海外真得很高兴现在能够看到大陆各阶层对于这种事件的公开争论,社会真得跟过去不一样了,这本身就是迈向成熟政治的了不起的步伐。
但我如果是刘晓波,把自己当旗手,我会拒绝诺贝尔奖的这次奖赏。树立自己对中国现实的政治责任感,打消国人本能的疑虑,促进与政府的和解,鼓励中共内部开明派的信心。帮助减少保守派对政治意识形态变革的抗衡决心。表面暂时放弃自己的个人利益和声名,以责任感推动社会的实际进步。成为中国社会进步事实上的旗帜。当然,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喜欢言论走极端出风头的人而言,可能要求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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