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ENS entium miserere mei!
- Re: Uppsalaposted on 09/26/2010
他家那所大学的内战数据库(Uppsala Conflict Data Program -- UCDP)这些年很常用。 - Re: Uppsalaposted on 10/04/2010
Uppsala大学确实够水平,气派也大。
这回我参观了大学植物园,那一整个大学城嘛。想起了启蒙主义时代。
说瑞典是社会主义,我没感到社会主义有什么不好。 - posted on 10/06/2010
xw wrote:
说瑞典是社会主义,我没感到社会主义有什么不好。
xw亲临瑞典也感觉到社会主义的好?都说斯德哥尔摩并不繁荣,也不萧条,充满了
安适情调,又安适得相当严肃和有秩序.
一位启蒙老师去了也这么觉得,瑞典的社会经济体制不能代表欧洲,但它用有效
的实践体现了一条思路,他称它为:慢吞吞、暖洋洋的瑞典模式,也有人称为两难的
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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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在历史上也是战火不断、忽强忽弱,但从十九世纪初期开始,它获得了专心进
行经济建设的大块时间。那年代世界上戎马倥偬、喊杀阵阵,各种陈旧的文明和新
兴的文明都为荣誉、国土和横财而耗尽元气,只有瑞典记住过去的教训,一门心思
发展工业,并进行了以民主、人权为核心的社会改革。等到一百年过去,二十世纪
初出现在世界眼前的瑞典已经是一个十分富裕的工业化强国。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
大战瑞典由于严守中立而幸免于难,这就使它进一步避开了世界上其他许多强国避
不开的严重损耗,富裕发达的程度已是世界领先。
瑞典更引人注意的不是富裕发达,而是在这个基础上推行了比较彻底的社会福利政
策。开始是为了在世界经济萧条的背景下救济失业工人,扶持农村经济,解决劳资
纠纷,便以政府的力量扩展公共工程,管制对外贸易,广泛发行公债,提高税收幅
度,增加人民福利。这些政策居然全部奏效,不仅躲开了普遍萧条的阴影,而且奇
迹般地促进了经济的全面发展,社会的空前安定,于是全国上下、各派政党都首肯
了这个社会经济模式。
顺着这条道路,瑞典渐渐建立起了一个被称之为“从摇篮到坟墓”的人生全程福利
保障系统。既实现了古往今来很多社会改革家梦寐以求的目标,又没有付出社会动
荡和极权专制的惨重代价。这不仅把邻近的东欧、苏联比得十分狼狈,而且也超越
了自由资本主义,于是引起世界瞩目。北欧的邻国如丹麦、挪威则竞相仿效,一时
蔚成气候。
几十年前西方新闻界和经济学界喜欢把瑞典的社会经济体制说成是介乎资本主义和
社会主义之间的中间道路,现在世界局势发生变化,人们不再认为有设定这种中间
道路的必要,但奇怪的是,瑞典仍然是一个坐标,大家企图在它和美国之间找一条
新的中间道路。
偶尔读到美国《外交政策》季刊上一位叫阿塔利的学者写的文章,很能代表这种思
路。他说,不管人们如何把自由市场经济原则看成是西方文明的普遍真理,至今没
有一个西方国家愿意在司法、国防、教育和通信业上全然实行自由市场经济原则,
也没有一个正常的西方人愿意生活在一个可以用金钱买卖法院判决、私人护照、无
线电波、生化技术、饮用水源、核武器和毒品的国家。
自由市场经济固然是西方文明的支柱,但它与西方文明的另一个支柱民主政治体制
就有很尖锐的矛盾。例如市场经济重在人与人的差距,民主政治重在人与人的平等;
市场经济重在人的使用价值,民主政治重在人的人格权利;市场经济重在流浪者,
民主政治重在定居者;市场经济重在个体自由行为,民主政治重在少数服从多数;
……阿塔利悲观地预言,在这两者的矛盾中,胜利的一方一定是自由市场经济,市
场专制终究会取代民主政治,因此社会公平、公共道义将难于留存。但这样一来,
等于一个重要的支柱倒塌,西方文明的大厦也有可能因此而崩溃。瑞典模式的衰微,
更增加了这种悲观情绪。
这位阿塔利显然是把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之间的矛盾磨削得过于尖锐、对应得过于
整齐了。但是他对自由市场经济所包含的内在悖论,表现出了一种清醒。其实,自
由市场经济的危机并不在于遇到了民主政治,而在于它在今天必然导致全球经济一
体化,从而造成对各种弱势群落的不公,引发严重的冲突。
并非危言耸听,现在,人类的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面临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险处
境,一系列全球性法规的制订已不可拖延。以自由市场经济为最终驱动的发展活力,
以民主政治体制为理性基座的秩序控制,能否在全球范围内取得协调并一起面对危
机?时至今日,各国热衷的仍然是自身的发展速度,掩盖了一系列潜在的全球性灾
难。
更值得我们留心的,是经济背后的文化理念。北欧和德国的经济学家们提出的以人
类尊严和社会公平的标准来评价经济关系原则,令人感动。他们很有说服力地展现
出这样一系列逻辑关系:社会的安全靠人民的福利来实现,人民的福利靠经济发展
来实现,经济发展靠市场竞争来实现,市场竞争靠正常秩序来实现,正常秩序靠社
会保障来实现,社会保障靠公民义务来实现。因此,财产必须体现于义务,自由必
须体现于责任,这就是现代经济的文化伦理。其实,这已触及到人类的终极关怀。
但是,问题还是终究会冒出来。
就像一个家庭,家长认真治家,家产平均分配,人人无须担忧,看似敦睦祥和,令
人羡慕,却滋长了内在的惰性,减损了对外的活力,可谓合家安康而家道不振。
大凡平均主义常常掩盖着某种根本性的不公平,例如一九七O年到一九七一年瑞典国
营企业里的高薪阶层曾为抗议政府的平均主义政策而举行了长达六星期的罢工。高
福利、高税收所带来的生产成本提高、竞争能力降低、大批资金外流则以一种无声
的方式在天天发生。更严重的是,社会福利的实际费用是一个难以控制的无底洞,
直接导致了赤字增大和通货膨胀。最后连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经济奖委员会主席
阿•林德贝克先生都叹息了:福利国家的体制带来的是低效率。
除此之外,与现代高新科技脱节的传统工业,本是瑞典的世纪性骄傲,却转眼成了
它的世纪性包袱。传统工业的生产费用越来越高,国营企业的无效开支越来越大,
结果效益倒退、失业增加。失业有福利保证,但福利却无法阻止颓势。应该有一批
富有冒险精神的闯将来重整局面,但平均主义的体制又压抑了这种可能。
于是,一场静悄悄的衰退,也暴露了瑞典社会经济体制骨子里的一些毛病。
- posted on 10/06/2010
秋子 wrote:
xw wrote:xw亲临瑞典也感觉到社会主义制度的好?都说斯德哥尔摩并不繁荣,也不萧条,充满了
说瑞典是社会主义,我没感到社会主义有什么不好。
安适情调,又安适得相当严肃和有秩序.
相当稳定吧,比英国。别的是人文明程度,确实蛮高!
瑞典得福应该是两次世界大战持中力,内中生意做了不少(Kiruna铁矿石,火车运输
军兵),当然人道主义救济做得更多。我的看法还有该国的地理,挪威丹麦芬兰没得
比,冰岛可以一比,四零年就被英国占领,以后美国,都不用提。
瑞典王系还不腐败。这回在国家博物馆参观,还看到国王的前任老王缝补衣服的照片
,这个很感动人的。王家气派,也缝补衣物,而不拘小节,更王家气派!
一位启蒙老师去了也这么觉得,瑞典的社会经济体制不能代表欧洲,但它用有效
的实践体现了一条思路,他称它为:慢吞吞、暖洋洋的瑞典模式,也有人称为两难的
实验.
这篇不错,也分析到其中不足。瑞典左翼运动史是很有意思的,有一部分还与六十年
代世界风云接规。我才看过一部冰岛电影谈冰岛的左翼运动,想起了Olof:
Sven Olof Joachim Palme ( Olof Palme (help·info)) (30 January 1927 – 1 March 1986) was a Swedish politician.
Palme was the leader of the Swedish Social Democratic Party from 1969 until his assassination in 1986. He was also the Prime Minister of Sweden twice during this period, heading a Privy Council Government from 1969 to 1976 and a cabinet government from 1982 until his death. Palme's murder was the first of its kind in modern Swedish history and had a great impact across Scandinavia.
http://en.wikipedia.org/wiki/Olof_Pal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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