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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是comfort food, 吃完后身心都有一种满足感,这是面食的魅力,我这南方人都难以抵挡。 谁能想到可作心灵鸡汤的面条竟然也可是某些人的毒面条。
作面条的麦子里的一种成份叫Gluten面筋,是一种蛋白质,大家都知道面筋的成份在烘陪的时候会让面食吸收水分,而膨胀,让人吃后有一种满足感。 Gluten难以分解成氨基酸从肠道吸收,所以留下小蛋白分子和多肽链在肠道,多数人只是将其排出体外而已,但是有些人群的过激免疫系统马上会发现这个异体蛋白, 而发起免疫战,导致肠道受损; Celiac disease 是自身免疫性疾病,gluten是诱因, ,gluten损害肠粘膜, 因而产生肠道的症状,也可渗入机体,而触发免疫系统, 产生其他全身系统的自身免疫性症状, 即肠道外症状(贫血,骨质疏松,不育,内分泌功能紊乱,皮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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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提出celiac 这个概念的是早在将近两千年前的希腊医师Aretaeus, celiac 出自希腊文:Koiliako,意思是“suffering in the bowels" , 然后由一千多年后,在1888年一个英国的儿科医生GEE发表文章准确描述了疾病的症状,直到本世纪三十年代才发现celiac是由麦子食物引起的。到了近十几年才对celiac的发病机制,症状,DNA的关联有了大量的研究,目前还在进一步揭开celiac 的面纱。
Celiac 患者就象冰山露出的一角,约1%人群患病, 而在水面下是亚临床患者, 1)有些人人没有临床症状, 但已有肠道的病理改变,,2)还有更大部份的人群没有肠道的病变, 是高危人群,也就是携带HLA-DQ gene 的人群,占人口的20-30%。
当然要引起症状,要有三大条件:Trio for 所有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1) 外界环境的诱因:又长期食用有Gluten的食物,
2) 携有高危的DNA: HLA-DQ2 和 DQ8 ,Celiac 是多基因的疾病,也就是多个基因的作用使患者 对gluten有增强的免疫敏感性,95%的celiac 患者携带gene for HLA-DQ2或HLA DQ 8
3) 自身环境:易渗漏的肠粘膜。 目前还认为肠道的菌群会帮助激活或抑制DNA, 这是为什么有的人吃了很多年的含Gluten的食物而不发病,或很迟到成年人才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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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不良DNA 能过躲过natural selection, 还在人群中如此常见?而没有把这群基因变异或淘汰??
在新石器以前,人们过着游牧的生活, gathering and hunting, 吃的是当天采集的Nuts,水果,根茎,幸运的话, 还有一些动物肉食,免疫系统的功能强的才能战败细菌,寄生虫而生存下来并繁衍后代,将近一万年前,人们开始发现种子,开始种植麦子,这种粮食让人有饱的满足,又提供能量,还能储存,因而人类不需游牧了,可以安家,农业因此而发展,文明由此而生,人类走向现代社会.
麦子的培育是从 Fertile Cresent 地域开始的,然后才传到各地,所以在这个区域有将近一万年的小麦食物历史,然后五千年前才在欧洲开始种植。所以在fertile crecent 的Grain belt 区可能有更多的时间让基因变异而适应natural selection的压力 。远离这个区域的这类genes 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显示变异,则有更多的人发病
英伦岛和爱尔兰,发病率高,第一个指出Celiac 病的就是英国的一个儿科医生。因为岛屿的关系,麦子传过去很晚,爱尔兰人在1845 irish Potato Famine 之前,他们的主食不是麦作的面包, 而是土豆和土豆面包, 还有玉米粉,洋葱,鸡蛋, 土豆没有收成,后来才开始引入麦子作的面包。
有一游牧人群叫Sami 人(萨米人)的后代,发病率也高,萨米人主要是在北极放reindeer herds, 他们的主食是肉类 (reindeer, elk and some beef), 鱼类(char and salmon), 水果 (lingonberries, cloud berries and blackberries), 奶制品(cheese and milk from reindeer and beef) and angelica and sorrel (as vegitable.) 麦作的面包是后来由挪威和瑞典人引入,甚至可能是由西班牙的传教士带入的。 这是为何萨米人有很高的发病率。
而萨米人后来分散到欧洲各地,俄国,芬兰,挪威,瑞典, 还有爱尔兰是萨米人从海上到冰岛的最后一站,这也是另一个导致欧洲和爱尔兰celiac 发病率高的原因。
不利机体的基因能够生传下来,还有可能是由于这个基因和一个非常有益人体的基因在一起的,所以很可能Celiac 人群具有很强的免疫敏感性,在远古时候更容易存活和繁衍后代, 因为他们强大的与细菌和寄生虫抗争的能力。还有另一原因, 不少Celiac 患者能活到生育年龄后才患病,也保证了这类genes的繁衍(虽然有些患者的会有不育症)
当然还有一部份人认为麦子本身就是毒麦子, 并不是人体有病,gene 有问题,而是人体对毒素的正常反应,腹泻,呕吐是人体企图将毒素排除体外. 当然麦子里的一些成份还有药用作用,佶抗呼吸道平滑肌体的作用,会导致种植麦子的农民有呼吸道症状。
还有,麦子的蛋白多肽casin 和gliadin 有exdorphine的作用,会和脑神经的鸦片受体接合,产生一种快乐感,还会成瘾。 所以麦子食物如面包,面条是大多人的soul food , 不仅提供热卡,还能让人有一种craving,而人们不懂将饥饿和Craving区分开来, 因而人们的行为也受到影响。 当年古罗马的军队就是用麦子作军晌,也用不发麦子作惩罚。这种说法有多少学术性,我不大清楚,但是一个有趣的看法。见图中显示的脑神经鸦片受体和麦子的蛋白多肽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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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liac 病还有很多不明的地方待研究,包括不同种族的准确发病率,高危gene 的人数,症状的异同都还没有足够的数据,Celiac 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疾病,会让我们对我们每日吃惯的食物有一崭新的视角,对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和gene 环境诱因的关联有揭示,人类的进化,文明,农业的代价,对人类身体乃至情绪行为的影响,在这一疾病都可窥见一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