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头
洗头这个行当现在给洗头妹这个名词搞得暧昧,比如有朋友在路上问,“干什么去了?”你说,“去洗头了。”对方说不准就会回以莫名的一笑。洗头因为涉及到肢体间接触的缘故,这个行业现在有不少朝色情业发展去了,不过坚守传统正规洗头理发业务的还是大多数。
最近我常去小区南门的一家美发中心洗头,就是光洗头不理发的那种。天天对着电脑烤,下了班人就晕晕的,要不然打完麻将头也会晕,这时候最好的理疗方式就是洗个头。洗头也有种类之分的,中式洗头就坐在椅子上给人服务,价格便宜些,泰式洗头就舒服多了,躺在封闭房间的一个长条沙发上,避开了大厅里的嘈杂,价格贵一点儿。有的地方好像也看见过日式洗头,没享受过。不过凡带“日式”字样的,基本全是色情货,或许这跟小日本好色有关。最典型的就是按摩,中式按摩就是普通的那种,泰式按摩规格高些,等日式按摩价格就差不多最高,不用说了,至少包括打飞机(即手淫)等色情服务。
南门的美发中心服务生多,洗头妹少,老板娘两口子待客特和气,天天在那店里忙活。我一进屋,她们就打招呼,“哈,又来了?泰式的,那进里屋吧。”进里屋拖鞋就躺长条沙发上,眼睛一闭,一个来小时再不用睁开。常帮我洗头的是个小弟,好像都不到二十岁,很小,一定是农村来的,这都不用说的。市里的孩子娇惯,没工作也不干活,现在流行一个词叫“啃老”,先啃着,啃不动再说。人生而不平等,说人生而平等的全是扯淡的事儿,都是为革命找由头的。
一般情况下,我自己从家里带洗发水,美发中心的洗发水我有点儿信不过,报上介绍过,美发中心为了降低运营成本,专门进一些便宜的假货,那些老假化学用品给头发洗啊洗的,弄不好头发给洗秃了。头上就是个喷淋器,小弟把水放开,水温刚好合适,哗哗哗地浇到脑袋上。有时候我也想,这要是笼头里哗地一下子浇出来滚水,这人可废了。是我瞎想,这么多年,还一次没给烫过。
这边水浇着,那边小弟把洗发水倒到头上,然后来回地抓揉,感觉到头发上起了泡沫,越起越多,后来就像飞机舷窗外面的白云那么多,小弟从前往后一捧,抓了一大把泡沫丢进垃圾桶内,然后再洗一遍。我总是一边洗着一边迷糊着,偶尔也会说,“停”,那可能就是小弟工作粗心,把泡沫流进我眼角了。给人洗头发的感觉特别好,小时候在农村脏得要死,个把月都不洗次头,我妈抓着我强行洗,洗得直嚎。大概小孩子都不喜欢洗头发,我女儿就恨死了洗头发,没洗就开哭,洗完了才停。
泰式洗头还附送洗面的,把头发洗完,小弟就挤点儿带黄瓜味的面奶在我脸上,用小手指轻轻地帮我洗脸,洗脸的感觉仍旧好,一句话吧,给人伺候的感觉都好。中国人要不有一个算一个,都想当皇上呢,就是皇帝太舒服了,只要雇两个好大臣,自己就可以猫到后宫悠哉游哉,吃饭有人喂,喝水有人饮,累了有捶背的,冲动了又有无数的女人抢着献身,就人好逸恶劳的本性来讲,这好事儿谁不想啊。
洗发洗面这才是前半个环节,后半个环节还包括挖耳和简单的背部按摩。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不习惯给别人挖耳朵,最怕人家一不小心把棉签扎进去,聋了就完蛋了。很多次的事实证明,我杞人忧天。给人挖耳的感觉最舒服不过了,可算得上是一类享受。以前朋友给讲过一个恶俗的故事,说有人问,男女房中之事谁最高兴呢?有人答曰,比如挖耳朵,是掏耳勺高兴呢还是耳朵眼儿高兴呢?问者遂大悟。
翻过来趴在沙发上,小弟的拳头先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式地一阵急敲,男孩好过女孩的一点是,力气比较大。我叫再大些力气的时候,就能听见嘭嘭嘭的响声了,力气越大,身体越发泄。小弟知道,他着力最多的还是脖子和脊椎交汇的地方,虽然咱不是知识分子,但也算终日伏案劳动的白领工人,一天下来,就是颈椎酸痛。反复地捏揉,有所缓解。小弟的按摩招数也还是有几种的,比如揪起我的皮肤来,用力大了,我还得咬牙。后背弱点也不少,肋下最怕痒,有时手运动到那里,还没等碰,我就笑出声来,我怕痒怕得厉害,革命的时候要是给反动派抓到,不用刀砍斧锯,拿个树枝一挠,估计就完蛋了。
有过于劳累的时候,洗发结束时我真睡着了,有时候又赖着不想动。出门交钱,15块人民币。给洗头妹们算账,一天下来平均就算做7个工,一个提成按5元计,月薪也不过千余元,除掉生活消费,所得无多。人都想过好日子,无奈赚钱无门,最快的便捷之路那就是出卖青春的肉体了,这也难怪洗头妹多牵涉进色情行业。
老板娘是经常鼓励我来的,“下次来啊,多支持我们的生意啊。”我却在想,有一天暴力革命再现,这些洗头妹和洗头弟们会不会把当年剥削他(她)们劳动的我当成小资阶级推上断头台?
2009/7/23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和谐社会多好啊。人民喜闻乐见的打飞机服务都蒸蒸日上,这类第三产业为国民生产总值贡献一定不小。既然有打飞机服务,那也应有打坦克的服务喽?又一大块第三产业。
洗头要自带洗头水,这有点和谐过度了吧?
挖耳朵也是性行为。广义来说,任何使皮肉舒适的行为都是性行为。可见那些歧视同性恋的有多局限。 - posted on 07/23/2009
不是说中国只有吃文化,西方是性文化?我看中国性文化很发达,当
然日本的更发达,最发达的,恐怕是印度了,既有爱经也有爱的哲学
,性爱修行一定不少,中国道家有房中术,阴阳双修什么的东西。
我在昆明街头小店理发,理发得先洗头。就洗头吧,到暗一点的屋子
里,还得按摩,摩着摩着这女孩子就把双手抱在我身上了,双乳压背
,我说这你是干什么。她说,你这么明白的人会不明白。我说真的不
明白,便付了两块钱洗头小费,理了个五块钱的头就去了。
这昆明满街上除了米线,理发洗脚按摩店可多,隔街又是皮肤病专治
性病的店。我以为这就是性文化发达的表现。深圳我去的地方亮一些
,就没碰到这些事,但还是怕与洗头妹的双眼交会。
我说这话是因为在旅途中曾与一位德国自行车手讨论,那时傻傻,说
中国吃文化发达,西方性文化。。。他说,你到昆明街头看看。
前一段咖啡提到意淫,其实意淫不是什么坏东西。不象圣经里耶酥说
的那样,当然耶酥说的话往往南辕北辙,他可不在意这些。他不是与
抹大拿好好的嘛?其实就是保罗书信中也谈及单身不容易,这很符合
人情。奥古斯都雪地上打滚,圣安东尼最禁欲,倒成了性欲的代名词
。哈哈,人性,不能弄得太虚了,当然人类文明诸多虚伪,但虚得没
有底,象宋明的腐儒,就一点也没动力了。
他们哪个家里不妻妾成群?罗古曾经的教皇,情妇多到海里去。
我公司门口有一家性博物馆,以前说不去,还是逮空进去了一次。应
该说很单薄,有点品味的展品,当时是日本的浮士绘,房中术?也有
一些美国的物品,就显得过于机械了。玛雅一直把美国的性文化拿来
吹嘘,这些馆员倒跟我说:美国的性文化很贫瘠。谈到性,也都是南
辕北辙,也许是太隐晦。我一直觉得玛雅提的虐恋主题很了不起,我
能从中思考到历史上的很多问题。当然弗洛伊德也了不起。
我觉得意淫也不是一位坏事情。达尔文说上古风流下作的女人,却有
很高的社会地位。其实现在还不一样?这个得从另一个角度看,江青
出生低,不否认她社会地位高。男人杀人成君帅,女人呢,总不能也
杀人。江青后来搞得那么虚伪就很可笑了。咱是君子动口,象阿Q说
的,和尚碰得:-)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咖啡两个领袖都来了,令胡老哥也不来掺乎掺乎。
图教授的打坦克我这还头一次听说,是学术创新?
xw在昆明笑死人,笑我肚子疼。这夫子在昆明还有那样的经历,哈哈哈。后来的引经据典也好,我这才是抛砖来玉了。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现在这扫黄才骑虎难下。就业压倒一切了。
大上礼拜警方搜查各种温州城,当场逮到好多避孕套,倒是小姐们坦然,嫖客不太自在。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理发跟性可能真有某种联系。
我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周围全是银行大楼,出出进进的人都人模狗样的。楼下有一间理发店,专理男发。理发师是一群意大利老头,从长相上看好像都是亲戚,相互之间说意大利话,我也听不懂。生意特好,还不预约,所以每次去都会等。第一次在休息室等候,旁边坐了个穿阿妈妮的白人老头,在那儿看杂志。我不经意扫了一眼,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书架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排 Penthouse。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还有什么性器官比脑袋更大的么?;)
行人 wrote:
理发跟性可能真有某种联系。
我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周围全是银行大楼,出出进进的人都人模狗样的。楼下有一间理发店,专理男发。理发师是一群意大利老头,从长相上看好像都是亲戚,相互之间说意大利话,我也听不懂。生意特好,还不预约,所以每次去都会等。第一次在休息室等候,旁边坐了个穿阿妈妮的白人老头,在那儿看杂志。我不经意扫了一眼,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书架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排 Penthouse。 - posted on 07/23/2009
qinggang wrote:
咖啡两个领袖都来了,令胡老哥也不来掺乎掺乎。
青冈讲话不当。我让你学习对话修辞,你看,你还幼稚园级。这样的
话,不是存心挑是非?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情绪,但不要太小儿科。男
人要能承受,不得己承受一点委曲也没有什么的。另外,即使是报仇
也有君子报仇一说,不用急着报,象刘备报关张,中了陆逊一计。
言语修辞,西方语音语言最注重的东西了。一整部亚里斯多德还有普
劳图斯还有西赛罗,都在讲修辞。修辞讲多了变成诡辩学派也不好。
但不讲修辞,象古中国君子小人争了几千年,没进展。
不要用太露骨的褒贬,不要在这个论坛讲那个论坛的不是。批评别人
最好正面批评,象浮生就做得很好。当然,批评也讲门道,有些人批
得到位,有些人就过了(一时情绪?上纲上线),很多人是言语表达
不足,或者心思,时间不允。
用心读别人的贴子,肯定受益不浅。这里的老虻科班社会学,性学研
究与李银河不差伯仲?(咱也肉嘛一下),你能多谈一点国内当下性
文化方面的东西,肯定是多多益善。我只是一席胡扯,但性与战争肯
定是人类文化的两极,六十年代美国学运,性解放也是针对战争。把
花朵扎在枪孔上,还有呢,古希腊讲维纳斯与马尔斯,水与火。还有
一位童贞女--戴安娜。
图教授的打坦克我这还头一次听说,是学术创新?
xw在昆明笑死人,笑我肚子疼。这夫子在昆明还有那样的经历,哈哈哈。后来的引经据典也好,我这才是抛砖来玉了。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Quotes from Frasier. :-)
----
Niles: You don't realize how desperate I am. Ever since our separation, I've been paying women to touch me.
Frasier: Oh, Niles...
Niles: Manicurists, pedicurists, facialists. When you see a man who's well-groomed, you can bet he's not getting any.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我总觉得Susan肯定是嫁出去的,每天昼夜各项事宜都用英语交谈。很久以前就注意,她对英语感觉很细致。:)
XW能聊。天南海北,海阔天空。深圳网友说他健谈神侃,我是绝对相信。直话直说嫌弃青岗拍马屁水平不高,笑得我要弯腰。这不是直话直说的人不满直话直说的人嘛。:) - posted on 07/23/2009
Barber shop 只理男人的头发,当然只放男人的杂志。;)不过应该再有些 sports, auto magazine之类的。
行人 wrote:
理发跟性可能真有某种联系。
我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周围全是银行大楼,出出进进的人都人模狗样的。楼下有一间理发店,专理男发。理发师是一群意大利老头,从长相上看好像都是亲戚,相互之间说意大利话,我也听不懂。生意特好,还不预约,所以每次去都会等。第一次在休息室等候,旁边坐了个穿阿妈妮的白人老头,在那儿看杂志。我不经意扫了一眼,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书架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排 Penthouse。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No no, you are not going to drag me into this muddy war of yours. And like I told you before, stop spreading rumors. :-0
令胡冲 wrote: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xw wrote:
还有呢,古希腊讲维纳斯与马尔斯,水与火。
古希腊是讲阿佛洛狄忒(Aphrodite)和阿瑞斯(Ares),维纳斯与马尔斯是古罗马的再创造。最近正好复习希腊罗马和读不同版本神话,每天被女儿考试,所以总在对比希腊罗马。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Oops, Artemis.
rzp wrote:
xw wrote:古希腊是讲阿佛洛狄忒(Aphrodite),维纳斯是古罗马的再创造。最近正好复习希腊罗马和读不同版本神话,每天被女儿考试,所以总在对比希腊罗马。
还有呢,古希腊讲维纳斯与马尔斯,水与火。 - posted on 07/23/2009
哈哈哈
RZP平时不多说话。一旦张口,多半有人要尴尬。:) 当然,论坛上,健谈为王者。对错疏漏无关紧要。谁要没有脚后跟,那就表明那个人一般不敢说话,要说也不敢超过两句,那他在不在论坛上,还不都一样,在等于不在。:)
跟孩子一起学习,是父母的再教育。我4岁多儿子教我重识五线谱,教我弹钢琴,弹Old McDonald has a farm,我弹下来以后,觉得很神气,虽然他表示不屑,认为我手指离键太远,动作完全不规范。可他老子四十岁才开始学钢琴,能在一个晚上就大致弹几个调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超过半生的成就了。 - posted on 07/23/2009
青冈写的东西总让我回忆起在国内时的糜烂生活。还比较年轻无邪的时候,被朋友拉到京郊的九华山庄,给了张消费卡随便玩,正好那天头疼,朋友就建议我去做背部按摩。进去后也是个超暗的地方,竟然要求topless,那我想按摩师一定是个女的吧,结果趴下后竟然来个彪形男子,我记得他的拇指比常人的粗很多,他很投入的按,有几下疼得我叫起来,整个胸膛都快贴在我的背上,用低沉的声音跟我攀谈,聊得我昏昏欲睡。按完后果然头不疼了,他给我留了名片,说还可以上门服务。现在想来,哪里是被服务,简直是被吃了豆腐!
还有一次是被亲戚拉去一个洗浴中心,一进门就有服务生给换鞋、换衣服,然后换服务女生陪同到浴室,帮调水温啥的,然后让躺在床上,来两个女的帮忙擦背,其实是擦全身,一开始觉得很不好意思,后来实在是很舒服,就是皮肉的舒服。咳。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令胡冲 wrote:
哈哈哈
RZP平时不多说话。一旦张口,多半有人要尴尬。:) 当然,论坛上,健谈为王者。对错疏漏无关紧要。谁要没有脚后跟,那就表明那个人一般不敢说话,要说也不敢超过两句,那他在不在论坛上,还不都一样,在等于不在。:)
咦,令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弾阶级斗争这条弦啦?不过,谢谢提点了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If we are talking about 火, then I guess you are referring to Hephaestus/Vulcan, not Ares/Mars. Hephaestus is the husband, Ares is... uhh... the master.
rzp wrote:
xw wrote:古希腊是讲阿佛洛狄忒(Aphrodite)和阿瑞斯(Ares),维纳斯与马尔斯是古罗马的再创造。最近正好复习希腊罗马和读不同版本神话,每天被女儿考试,所以总在对比希腊罗马。
还有呢,古希腊讲维纳斯与马尔斯,水与火。 - posted on 07/23/2009
right, I was only thinking about god of war, not god of fire. And I did not link Aphrodite/Venus to water either.
if we are talking about the four elements and greek gods, then there are fire with Hades, and water with Persephone, etc.
there may be many interpretations for elements, just like the legends themselves.
Susan wrote:
If we are talking about 火, then I guess you are referring to Hephaestus/Vulcan, not Ares/Mars. Hephaestus is the husband, Ares is... uhh... the master.
rzp wrote:
xw wrote:古希腊是讲阿佛洛狄忒(Aphrodite)和阿瑞斯(Ares),维纳斯与马尔斯是古罗马的再创造。最近正好复习希腊罗马和读不同版本神话,每天被女儿考试,所以总在对比希腊罗马。
还有呢,古希腊讲维纳斯与马尔斯,水与火。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Susan wrote:
Hephaestus is the husband, Ares is... uhh... the master.
哈哈。。。当心玛雅跟你急哈 - Re: 洗发posted on 07/23/2009
Talking about mistress vs. wife: there is a brilliant comparison in the graphic novel “Embroideries” by Marjane Satrapi, the same author of “Persepolis”. Her “Chicken with Plums” is very good too. I highly recommend both.
BTW, I thought you never lose temper, it is about time you look a little more normal to me. (sinister laugh)
浮生 wrote: - posted on 07/24/2009
xw wrote:
qinggang wrote:青冈讲话不当。我让你学习对话修辞,你看,你还幼稚园级。这样的
咖啡两个领袖都来了,令胡老哥也不来掺乎掺乎。
话,不是存心挑是非?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情绪,但不要太小儿科。男
人要能承受,不得己承受一点委曲也没有什么的。另外,即使是报仇
也有君子报仇一说,不用急着报,象刘备报关张,中了陆逊一计。
xw其他的文辞都好,就上边这句,我觉得是过度阐释。
我就是开开玩笑,绝没带有任何情绪的意思,报仇就更没边了,跟谁报仇啊?我天天写帖子,哪有那么多精力做无聊的事儿。用令狐的话讲,咱实话实说。:)
- posted on 07/24/2009
倒是雪mm纯情,京外的山庄,怕有一个算一个,都情色的了。
雪 wrote:
青冈写的东西总让我回忆起在国内时的糜烂生活。还比较年轻无邪的时候,被朋友拉到京郊的九华山庄,给了张消费卡随便玩,正好那天头疼,朋友就建议我去做背部按摩。进去后也是个超暗的地方,竟然要求topless,那我想按摩师一定是个女的吧,结果趴下后竟然来个彪形男子,我记得他的拇指比常人的粗很多,他很投入的按,有几下疼得我叫起来,整个胸膛都快贴在我的背上,用低沉的声音跟我攀谈,聊得我昏昏欲睡。按完后果然头不疼了,他给我留了名片,说还可以上门服务。现在想来,哪里是被服务,简直是被吃了豆腐!
还有一次是被亲戚拉去一个洗浴中心,一进门就有服务生给换鞋、换衣服,然后换服务女生陪同到浴室,帮调水温啥的,然后让躺在床上,来两个女的帮忙擦背,其实是擦全身,一开始觉得很不好意思,后来实在是很舒服,就是皮肉的舒服。咳。
- posted on 07/24/2009
你这种豆腐思维不是和谐思维。和谐社会是双赢社会,是平等互豆的社会。人家男按摩师把你头疼按好了,你反说人家吃豆腐。难道他连胸和背都搞错了吗?
如果算得太计较,世界上赚的生意都变成赔的了。;)
雪 wrote:
青冈写的东西总让我回忆起在国内时的糜烂生活。还比较年轻无邪的时候,被朋友拉到京郊的九华山庄,给了张消费卡随便玩,正好那天头疼,朋友就建议我去做背部按摩。进去后也是个超暗的地方,竟然要求topless,那我想按摩师一定是个女的吧,结果趴下后竟然来个彪形男子,我记得他的拇指比常人的粗很多,他很投入的按,有几下疼得我叫起来,整个胸膛都快贴在我的背上,用低沉的声音跟我攀谈,聊得我昏昏欲睡。按完后果然头不疼了,他给我留了名片,说还可以上门服务。现在想来,哪里是被服务,简直是被吃了豆腐!
- Re: 洗发posted on 07/24/2009
yc wrote:
Barber shop 只理男人的头发,当然只放男人的杂志。;)不过应该再有些 sports, auto magazine之类的。
公共场所放 PH 还是没想到,至少在别的地方没见过。 - Re: 洗发posted on 07/24/2009
touche wrote:
你这种豆腐思维不是和谐思维。和谐社会是双赢社会,是平等互豆的社会。人家男按摩师把你头疼按好了,你反说人家吃豆腐。难道他连胸和背都搞错了吗?
如果算得太计较,世界上赚的生意都变成赔的了。;)
嘿,图教授批评我“工具理性”了?好吧,算我冤枉人家,因为现在还真是说不清了。不过泛泛来说,有些女人的脊背,流线形的,也是很性感的。吃豆腐的概念应该不局限于胸吧?呵呵。。 - posted on 07/24/2009
就算那男子在按摩你时,从眼睛欣赏、手掌触摸你美丽的脊背中得到了性愉悦,也看不出你吃了什么亏,被吃了什么豆腐。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背,你就没亏了?:)
雪 wrote:
touche wrote:嘿,图教授批评我“工具理性”了?好吧,算我冤枉人家,因为现在还真是说不清了。不过泛泛来说,有些女人的脊背,流线形的,也是很性感的。吃豆腐的概念应该不局限于胸吧?呵呵。。
你这种豆腐思维不是和谐思维。和谐社会是双赢社会,是平等互豆的社会。人家男按摩师把你头疼按好了,你反说人家吃豆腐。难道他连胸和背都搞错了吗?
如果算得太计较,世界上赚的生意都变成赔的了。;) - posted on 07/25/2009
我也觉得雪mm这里用“被吃了豆腐”不合适,因为听起来你也很享受嘛。:)
我才被吃过豆腐呢。那次我在尼罗河的游船上,闲着无聊,就请跟船的按摩师给按摩。以前我除了被人家捏捏肩膀,没什么按摩经验,就任他摆弄。弄了一阵,人家让我 topless,我就听了。又过一阵让我 bottomless,我也同意了。我那个紧张啊,又怕人家觉得我没见识,大惊小怪,就忍着。按摩师试图对我动手动脚,还一个劲儿让我放松。我看他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总是问我,我又总是说不。他越搞我就越紧张。要命的是,那房间没有门,只有个帘子,被河风吹的一摆一摆的,外面的人想看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我的新婚老公,超级妒嫉型(monogamous),就在门口等着他的 turn。我出来后,老公问我如何,我说不怎么样,别进去了。他不信。等他出来以后,愤愤的跟我说,那个按摩师很 slimy。不过那一程遇到的好多埃及男人都那么色,讨厌极了。
Null wrote:
就算那男子在按摩你时,从眼睛欣赏、手掌触摸你美丽的脊背中得到了性愉悦,也看不出你吃了什么亏,被吃了什么豆腐。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背,你就没亏了?:) - posted on 07/25/2009
阿姗 wrote:好吧,经大家这么一开导,我分明赚了耶!下次回国找找那张名片,怎么着也让人上门服务一下哈。。。
我也觉得雪mm这里用“被吃了豆腐”不合适,因为听起来你也很享受嘛。:)
我才被吃过豆腐呢。那次我在尼罗河的游船上,闲着无聊,就请跟船的按摩师给按摩。以前我除了被人家捏捏肩膀,没什么按摩经验,就任他摆弄。弄了一阵,人家让我 topless,我就听了。又过一阵让我 bottomless,我也同意了。我那个紧张啊,又怕人家觉得我没见识,大惊小怪,就忍着。按摩师试图对我动手动脚,还一个劲儿让我放松。我看他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总是问我,我又总是说不。他越搞我就越紧张。要命的是,那房间没有门,只有个帘子,被河风吹的一摆一摆的,外面的人想看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我的新婚老公,超级妒嫉型(monogamous),就在门口等着他的 turn。我出来后,老公问我如何,我说不怎么样,别进去了。他不信。等他出来以后,愤愤的跟我说,那个按摩师很 slimy。不过那一程遇到的好多埃及男人都那么色,讨厌极了。
Null wrote:
就算那男子在按摩你时,从眼睛欣赏、手掌触摸你美丽的脊背中得到了性愉悦,也看不出你吃了什么亏,被吃了什么豆腐。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背,你就没亏了?:)
阿姗讲的这段很有趣,阿姗老公不管怎么说还是有雅量,要是换了我前男友,还不把那人揍扁了:)
我觉得还是中国男人最色,因为他们的色是看不出来的,装的特别深。艺术家、按摩师本来就是比较性感的职业,色一下其实也无妨。由于在学校时间长,许多看上去正儿八经的教授其实都长了“咸猪手”。还有共产党干部,大约都是家里娶了黄脸婆,一有机会就勾引女学生。还有新兴的企业家,俺们学校每周在二体有个舞会,几乎成了那些大款小款来泡妞的场所。少数还真泡成了老公,那就不算吃豆腐了。 - posted on 07/25/2009
雪 wrote:
我觉得还是中国男人最色,因为他们的色是看不出来的,装的特别深。艺术家、按摩师本来就是比较性感的职业,色一下其实也无妨。由于在学校时间长,许多看上去正儿八经的教授其实都长了“咸猪手”。还有共产党干部,大约都是家里娶了黄脸婆,一有机会就勾引女学生。还有新兴的企业家,俺们学校每周在二体有个舞会,几乎成了那些大款小款来泡妞的场所。少数还真泡成了老公,那就不算吃豆腐了。
要说中国男人最色,那要看你怎么说(俺也是中国男人,不过不在中国)。 如今的中国男人要说那股子色劲(色的意愿)也许不亚于世界任何民族。 但真正到了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地色的时候,他们到底能色出来多少就很难说了。 如今中国稍微有几个钱的男人一定是大腹便便,烟酒不离,睡眠和体育锻炼都极度缺乏,饮食毫无节制,食品基本上是高能量低营养、低纤维,甚至有毒。 这样的男人怎能真正色起来? 他们不过是会穷折腾女人罢了。 所以中国就推出了强大的色情工业,开发了各种古老和现代的国内外技术,动用成千上万的女人帮助这些色心有余却色劲欠缺的老男人、小男人获得高潮。 - posted on 07/25/2009
右派一 wrote:
要说中国男人最色,那要看你怎么说(俺也是中国男人,不过不在中国)。 如今的中国男人要说那股子色劲(色的意愿)也许不亚于世界任何民族。 但真正到了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地色的时候,他们到底能色出来多少就很难说了。 如今中国稍微有几个钱的男人一定是大腹便便,烟酒不离,睡眠和体育锻炼都极度缺乏,饮食毫无节制,食品基本上是高能量低营养、低纤维,甚至有毒。 这样的男人怎能真正色起来? 他们不过是会穷折腾女人罢了。 所以中国就推出了强大的色情工业,开发了各种古老和现代的国内外技术,动用成千上万的女人帮助这些色心有余却色劲欠缺的老男人、小男人获得高潮。
右派一说的痛快,真是这么回事儿!想想他们也挺可怜的,有权有钱,但生活质量其实很差。可不可以比较,同龄的在美的中国男人是不是相对来说体形保持较好、生活方式健康一些? - posted on 07/26/2009
touche wrote:
你这种豆腐思维不是和谐思维。和谐社会是双赢社会,是平等互豆的社会。人家男按摩师把你头疼按好了,你反说人家吃豆腐。难道他连胸和背都搞错了吗?
如果算得太计较,世界上赚的生意都变成赔的了。;)
豆腐不豆腐的出自于equality, 当你发现按摩师太享受的时候,你即使舒服了,知道他太舒服了,你也难过:) 反过来一样,我怀疑那些嫖客如果发现妓女太享受了,是否也会恼火: 老子付的钱;反倒让你舒服了:)
等到周瑜跟黄盖的享受对等了,才是大同世界。
我要是出去按摩,都是男的,还必须等我挑到最漂亮的才行。不过,男按摩师的收入都超过女同行。 - posted on 07/26/2009
我转两篇老威(廖亦武)的底层访问录,性文化是肯定。当然还不是高
官。一篇嫖客,一篇三陪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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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唐东升
采访缘起:老唐是我80年代的文学朋友,而今做了书商,为了生意应酬,染上了嫖瘾。1995年
8月1日夜,我与一些熟人,被招待进成都高新区的一家夜总会,本想借机采访嫖客,不料迎头撞上老唐。我与老唐八年没见了,在这种场合重逢,哈哈一笑,都把对方当成了嫖客。这再好不过,访问顺利进行。老唐比我大两岁,生活中一惯好为人师,这一次我似乎又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老威:这不是老唐么?没想到在这种场合撞见你。
唐东升:咋没想到?你不是也到这种场合来了吗?
老威:嘿嘿,你把我反问住了。是的是的,这两年我啥地方都有兴趣,像条猎狗,见洞就钻。你别误会,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个很正统的书生,模范丈夫。朋友们都私下里议论说,你的老婆挺有福气。
唐东升:你可千万别捅到我老婆哪儿去。
老威:怕了?
唐东升:有点。
老威:怕还嫖?
唐东升:入了夜总会的门,我就不是从前你在单位上见到的那个一板一眼的老唐了。现在,我下岗了,做图书批发生意,也算发了点小财。做生意嘛,免不了应酬。而今吃喝平常事,关系深的客户,还得招待人嫖。最先是人家招待我,要包间,要小姐,弄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你知道,我把家庭看得重,老婆跟我吃过不少苦,我就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才经商的。可是换一种场合,我这人人称赞的美德就成了笑柄,一个男人,连陌生女人的屁股都没摸过,也太苍白了点。40岁以前,我的确只与我老婆睡过觉。
老威:第一次要小姐的感觉怎样?
唐东升:一场虚惊,小姐一进来就与我挨得紧紧的,把我逼到死角,说话都结巴了。小姐提议点歌,我唱不了卡拉OK那种节奏的歌,跳舞呢,当然更不会。真的枉为人生。看身边的人个个搂着小姐,啥动作都做,我怀疑是在做梦呢,若是十多年前,早被抓进牢里了,中国的变化也真大。我的朋友们都劝,老唐,你就把这儿当作自由市场买东西嘛,按质论价。我反驳说,什么买东西?这是大活人嘛。逗得嫖客和小姐都轰堂大笑。陪我的小姐说,没错,这是做生意。后来,朋友们为了我,都没开房间过夜,搞得我不好意思,觉得欠了人家的情。再后来,一帮朋友到都江堰的龙池风景区,那儿的小姐质优价廉,我一沾上手,就觉得另外一个自由天地打开了,什么家庭、责任、道德、传统,全他妈是反人性的。通过嫖,我也把自己的“丑恶面目”认清了。原来我前半生是在虚幻的道德约束中慢性自杀。
老威:你这是用自己的现在否定过去,其实哪一种生存方式更好,你也没想得清楚。
唐东升:你在玩哲学,而我是在体验。
老威:都谈不上,因为中国人缺乏宗教背景,哲学或体验就显得特别世俗。文化大革命只能算邪教,那时中国民众都将自己的性本能转移到偶像崇拜上,这是49年以来的极端理想主义的顶峰,它在消灭文化的同时也创造了消灭性病的旷世奇迹。而改革开放以来,民众的道德水准在物欲的刺激下,直线下滑到动物现实主义,似乎每个人都醒悟了,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没享受!
唐东升:一点不错,爱领袖不如爱自己,这也是文革反思结论之一。如果人人都爱自己,社会就进步了,因为愚弄不了谁。以前通奸,破坏军婚都是挺严重的罪,现在去留自便。再加上有明的暗的三陪小姐,解决问题方便。有钱啥不能干,何必要惹麻烦?原先我以为小姐们都是因为贫困,因为种种难言之隐,被迫从事卖淫,后来才知道,这也是工作。我第一次嫖的是一位隆昌乡下姑娘,虽然做作,但还是尽职尽责,在旅游旺季,她一个月要接一百多位客。我问她为什么进成都干这个?她回答:我喜欢这个,我感激成都人民,他们让我发财,要不,我将一辈子窝在乡下。”她还说她喜欢边干活边聊天,那样挺起兴。情绪一旦调动起来,既舒服了身体,又赚了钱,还深入了解了男性世界。做小姐的只要心细,就能从一百个男人中尝到一百种滋味,当然不会全是快活。不快活的时候也要强作欢颜。这样逆来顺受地搞几年,攒足钱,就可隐瞒历史,安装人工处女膜,嫁个好老公。我要用千锤百炼的本事把老公伺候舒服,让他天天都围着我转。国外不是讲究试婚么?当小姐就是试婚。
老威:这小姐的心眼不坏。
唐东升:岂止不坏,简直是贤妻良母的料,我敢说,做过三陪的一旦从良,温柔劲绝不下于纯情淑女。我和老婆的感情是邻里公认的,结婚前信誓旦旦就别提了,成家后也知冷知热,挑不出毛病。但这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肯定有问题。我们的性生活是计划经济的产物,按步就班的公式。先摸哪儿,后摸哪儿,哪儿有块疤,哪儿有颗痣,我都滚瓜烂熟。稍微要创点新,也得提前商量。而且互相都知根知底,象长期周旋的两个间谍,一方翘屁股,另一方就能猜中这家伙将放那门子的屁。我心里把老婆叫“诰命夫人”,皇上赐了牌坊的。 老威:你就不能多读读《家庭医生》,夫妇共同改善性生活。当然,看些一级毛片,掉换掉换性交姿式也很必要,这是科学,不是淫荡。
唐东升:哪能教老婆这些?万一她把种种招数反过来回敬老公怎么办?她身体比我好,我就怕她性心理觉醒。
老威:你是内外交困吧?40多岁的人了,注意身子骨。
唐东升:我有伟哥,走私进来也得200元一颗。伟哥的发明是对人类私生活质量的提升,它的意义相当于人类首次发射宇宙飞船。它不象其它春药,强烈刺激器官,过度地消耗体能,而是调节人的身心,增强活力和自信,它的药效能维持一个星期或更长时间,没有副作用。
老威:你成了春药广告商了。那你的性能力靠药物支撑?
唐东升:笑话,今年我才见到伟哥。今年以前,我仍然炮炮中靶,从不临阵脱逃。注意在调情时少喝酒,有的小姐职业道德差些,拼命灌客人酒,以此可以偷懒。享受生活得保持清醒,自由支配身体的每一部分,否则,就不叫享受生活。另外,接触前多搓搓自己的大腿根和脚心,向天空打几下空拳。这是在激励斗志的同时,向小姐示威。
老威:骇住对方了吗?
唐东升:活跃气氛而己。小姐见我这样,不是笑,就是做出一幅惊恐万状的样子,双臂紧夹护胸,如剥掉了羽毛的麻雀。当然,笑、恐慌、哭都能让我起兴,至少不象“诰命夫人”,在床中央坚如磐石。接着,我一上身小姐就陶醉得叫开了。叫春的水平也同身价有关,不能他妈的乱叫一气。几乎每个嫖客都喜欢让小姐吹箫,不是直通通地吹,而要卷舌头,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吹得硬了,红红的枪管象要喷出火来,然后再歇一会儿,用冰镇矿泉水浸泡,吱的一声,铁匠在淬火呢,最后才是叮叮当当地打铁。让小姐在铁砧上翻,尽量做动作,多淬几次火。
老威:你太折磨人了。
唐东升:这是劳动,我做生意挣钱也不容易,消费就要优质服务。当然,碰见档次高的小姐,我也犯不着来这种“冰山烈火”。我在交配时,最怕别人赞美我的阳物,可有点文化的小姐一见,就大惊小怪地喊:“哎哟,先生!”接着就是“好大呀,我怕我受不了。”一听这类奉承,我就浑身酥麻,触电一般抖,没抽动几下就必射无疑。
老威:你在外面乱搞,你老婆就没察觉?
唐东升:我老婆是人精,一见我周围那些生意朋友,就能猜出所谓应酬是些什么内容。一味否认,抵赖肯定不行,久走夜路必撞鬼。比如老婆问:“今夜到哪儿谈生意?”你不能吱吱吾吾回答“在茶楼”“在某某馆子”“在某某家里”,否则她进一步追问,你就穷途未路了。你要大大方方地说:“在夜总会。”老婆又问:“请不请小姐?”你答:“大家都请,我也不能例外,放在一旁,当个摆设嘛。”“只是摆设?”老婆还不放心,“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你答:“哪怕五点我也要回家睡觉,我没在外过夜的习惯。”
老威:你经常撒谎累不累?
唐东升:我就这个命,瞒得了多久算多久,前天我把内裤穿反了,回家被老婆逮个正着,要死要活的,我只好斩钉切铁,称天气闷热,在夜总会的卫生间冲了个凉。事后我一头虚汗地想,真是一物降一物,老婆这么刁,我还要服她管,可见人结婚不仅仅是需要合理的异性搭配。而是需要一个家,一个能够管理自己的具体的“小政府”。绝对自由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也没劲,因为偷鸡摸狗的乐趣没有了。有时我觉得“诰命夫人”也怪可怜的。
老威:你在这上面的开销够大的。
唐东升:只要不被扫黄警察抓住罚款,应该说还过得去。干哪行钻哪行,毛主席说,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扫黄运动和中国其它运动一样,抽风一般,这段时间抽得紧,就得避避风头,假如耐不住寂寞,你就宁愿多出点血,上星级大酒楼,最近公安局才在报上出了通告,住二星级以上的旅客,男女同宿,不查结婚证,这个方便之门开得大。不过,这是必然趋势,去年广汉的税务部门就想公开向三陪小姐征税,引起新闻轰动,终于没有结果。这一步,国家如果迈出了,三陪小姐作为一种职业就有了合法性,哪下一步,就该发营业执照了。我在这儿预言,不出三五年,中国肯定出现“红灯区”。到时候,人们的家庭观念将经受一场八级地震。
老威:这不符合中国国情。
唐东升:什么国情?祖宗的规矩么?还不是要变。社会主义的颜色么?已经变了许多,从毛泽东到邓小平,哪种国情更符合人性,你我心中都有数。过去我们认为,妓女是旧社会的毒瘤,必须铲除,几十年一轮回,现在又绕回来了。其实卖淫是一项极古老的职业,在唐朝,整个社会都注重文化修养,因此著名青楼招收雏妓,均要进行素质投资,让其在成年接客之前的几年中,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待人接物。从《唐宋传奇》里看,当时的高级艺妓往往同王孙贵族交住密切,其社会地位并不低贱。现在,我们应该将大唐精神发扬光大,不能落在其它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国家的后面。等三陪小姐合法化后,就应该先办班,文化班、公共关系学班、生理、心理卫生班、性病专科班,然后考试、拿文凭、发营业执照。当然,定期的性病检查是免不了的,这样,卖淫作为一种未来产业就会越来越正规,让客户放心。
老威:你这算是嫖客的理想主义吧?可这样一弄,成本就高了。一般工薪阶层是嫖不起“官娼”的,据我了解,嫖客中找野鸡的人数是夜总会消费者的四倍。野鸡喜欢出没在城乡结合部的小卡拉OK厅,而根据地却在周边各县、各旅游点,在都江堰下面的一个镇上,歌厅就有50多家,以小姐众多,价格便宜吸引着八方骚客,几乎成了全镇支柱产业。那儿针插不进,扫不了黄,因为有地方保护主义。
唐东升:你说的镇子我去过,离都江堰不过十多公里。价格的确便宜,坐台费50元,打炮50元,除了在街头拉客的鸡,这儿算有村有店的最低价。去年冬天,我们十来人,开了辆中巴车去考察,还故意压价,连消费带打炮,一人只花60元。这算什么嫖,白送人肉给你呢。我们都要了两个小姐,各自领入炮房,他妈的里面一股刺鼻的霉味,墙面潺潺渗水,吓得我不敢上那滑腻腻的床。两位小姐倒挺乖,自己先脱了蹲在床上,体肥腿短,象两个大白猿。即使进了战场,不打肯定不行,要打,我的枪又卡壳了。两小姐扑上来又搓又啃,只好勉强弄了。退场后,见朋友们都哭丧着脸,一问,原来我的运气算好,房里还有床!而他们去的屋里只摆着一张污迹斑斑的破沙发,连遮屁股的布也没有。有人一来情绪就扭伤了腰。还有人隐隐约约感到隔壁有猪哼哼,就出来质问老板,不料老板笑眯眯地回答:“是猪圈,买不买腊肉?土猪肉腌的,不是饲料猪哟。”这是个沉痛教训,“便宜没好货”,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说实话扫黄我是赞成的,但要在扫野鸡和黑店的同时,保护正当营业的小姐。 - posted on 07/26/2009
三陪林小姐
采访缘起:
林小姐脸色苍白,不是做三陪的料,更为犯忌的是,她与我这个夜总会的不速之客在外面有了联络,并把这种危险的浪漫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
我一个知识分子的比她更像妓女,她还有纯情的梦,而我什么梦也没有,什么都能消化掉。
1999年10月7日傍晚的这堂道德课,是由一个三陪小姐给我上的。人人都渴望一种平等而正常的交流,这容易么?很容易,可几乎忘记了。久而久之,我们就失去了嘴巴,失去了说出内心想法的冲动。
老威:我没想到你真打传呼了。那晚上从夜总会出来,脑壳昏沉沉的,朋友们都笑我浪费资源,只动嘴不动手。
林小姐:你的那帮朋友,哼,别提了。不过,我的确第一次给客人留真传呼。这是犯忌的,感到奇怪么?
老威:不奇怪,我们彼此有好感。
林小姐:一见钟情?还不至于。一个月前,客人中有个算命的,是和尚,据说还是五台山下来的长老,西装领带眼镜手机配齐了,很有学问。他给在场的十个小姐都看相,轮到我,就看得特别仔细。脑袋和手臂捏遍了,还要我脱袜子,鼻子抵拢嗅我脚板心。连称“怪哉”。 他说我从头到脚都是大富大贵的像,咋会沦落风尘呢?必是过路的,这行道的饭吃不久。开 始我不太相信,以为是这花和尚变着戏法玩,后来他扯着我的两只耳朵,连称“佛耳”。
老威:扯蛋。和尚逛夜总会本来就够荒诞了,还算命?真是扯蛋加离奇。
林小姐:算他和尚、道士、给钱我们就接待,都是男人嘛。不过,他凑着我的耳根子 说,我胸口有颗痣,必须拨掉,否则这颗娘胎里带来的钉子会钉死我。我听得肉都麻了。
老威:你胸口真有痣?
林小姐:不信你摸摸。
老威:不用了。
林小姐:和尚说,你会点化我,所以你摸一下不要紧。
老威:我的朋友中好象没有出家的。
林小姐:他形容了你的外貌,说你是“世俗中有佛性的人”。果然,你给我回了传呼, 并且约我到家中做客,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客人干这种犯忌的傻事。你就不怕我打骚扰电话?
老威:邀朋友到家做客本来极其平常,你为啥要打骚扰电话?难道在行业之外,你就不需要别人相信你,把你当人么?
林小姐:你是个书呆子,简直是外星人,在这个人人都抢饭吃的骗子社会,你是咋个活的?哦,我晓得,你肯定有家庭背景,父母是当官的,你捅一个关系,把我跳出这个行道,到大公司工作好么?我答应做你的情人,和尚说这命好,谁娶我都会鸿运当头。现在流行婚外恋,情人比老婆也差不了多少。
老威:我的生活太简单,写书、吹牛,承担一定的家务劳动。我的父母都是退休教师,没任何背景。我喜欢你的坦率,象你这么有灵气的女孩子,是不愁找不到正当职业的,把你的简历告诉我。
林小姐:我是重庆石桥铺人,1979年6月16号生,这是阴历,推八字方便。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一些。我读完初中就出来了,先做传呼小姐,一天嘴巴不停地叭叭,一个月才挣七百多块。我反应快,普通话漂亮,可天生贫血。你握我的手,象不象块冰?我一年四季都这样。我坚持干了一年,就撑不住了。还受了刺激。有一次,我传错了一个号,客户打电话进来破口大骂。婊子婊子的,我把电话掐断了,他又打进来打台长,要赔损失。我被扣了工资,那时我才16岁多,哭了几个小时也没人劝我半句。
从传呼台出来,就跟着男朋友到酒店打工,第一天端盘子就砸了。当时已经12点过,可包间的醉酒汉还没离开的意思,我跑前跑后地照料,弦绷得很紧。最后,他们要了一个酸辣汤,我松了口气,总算要结束了,却不料一个大胖子站起来。厚着脸皮粘上我,那几层猪下巴几乎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用倒肘撑住他,他哇地喷出来,幸好我闪得快。这人整个就是大茅坑,可我还必须陪笑,做出关心的样子。这泼人不是好东西,贼溜溜的,耗几个小时,老是有意无意地揩油,说些挑逗的脏话。我的腰和大腿被揪青了几块,也不敢吭声。熬呀熬呀,眼看要送瘟神了,可当我端汤上桌时,一只脏手竟偷偷摸了我屁股!一慌乱,汤泼了那狗日的一身。这下祸闯大了,一伙人大吵大嚷不买单,要我赔他上万元一件的名牌西装。酒店上至经理,下至厨师和小工会来赔罪,并承诺他留下地扯,干洗了送上门。并赔偿必要的损失。那人不依,要我下跪一点点地擦,直到他满意为止。我的泪水一串串朝下坠,明明被流氓欺负了,可谁为我作主?连自己的男友都是缩头乌龟。我在汤汤水水的脏地上跪了一个多小时。浑身发抖,那流氓指裤裆要我擦,我拒绝,他就抓住我的手往那儿碰,周围又是口哨又是鼓掌,十几张丑恶的嘴脸快要把我埋了。我从来没听过那么多的脏话。就爬起来跑,可又被逮住按跪下,搞了几次,我气得咬了他一口,才跑脱。我在街上迷迷糊糊走到天亮真不想活了。但死了又不甘心,我刚17岁,为啥没有人疼我?男朋友不疼,父母也不疼。后来,酒店经理还派黑道杀手来找我。要我还钱,因为我把他的长期的熟客得罪了。幸好那杀手见我躺在床上发高烧,就动了侧隐之心。他给我一笔钱,望着我叹息说:“这张脸蛋的确人见人爱,你这样的女孩,漂泊在异乡,如果没有可靠的男人保护你,今后的问题还多。干脆,你进夜总会吧,我牵线,找一个经常有大款出入的地方。你要利用自己的无形资产赚钱,免得被人白占便宜。”
我说我不出卖肉体,他说三陪不一定要卖身,你坐素台,陪那些无聊款爷喝酒、吹牛,唱歌,逢场做戏,一晚上至少能挣200元小费。况且妈咪和我都会保护你,没人敢强迫你出台。我已走投无路,就和青梅竹马的男友正式拜拜。去美领馆附近的一家夜总会上班。里面较固定也有几十个小姐,互相之间从不问底细,从不交朋友。我坚持坐了大半年素台,由于出台的人太多,我显得很孤立。
后来就遇上了你的那些书商朋友,妈咪悄悄鼓励我跟出去玩。她说这泼人过去是作家,知书识礼,不会出意外。的确,他们出手大方,从不强迫人。他们好酒如命,夜总会出来,人都飘了,还找馆子喝。有时,一个馆子一个馆子地挨着喝。直到把通宵营业的地方喝个遍。太累人了,最后我只有泥菩萨一样坐着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当时心里烦,过后一回味,还挺好笑的。特别是那姓马的,撒钱找罪受,经常醉在大街上,几个人拉不起来。有一回大家实在没办法,有人就掏出手机,冲着地上的死猪拨号。姓马的还有知觉呢,他扯出手机喂了一声,听说“马儿,起来发货,广州要十件”就立刻坐起来回答:“你是哪位!”把大家嘴都笑 歪了。
老威:你就一直坐素台么?
林小姐:还没确定关系,你就吃醋啦?
老威:我担心你没法混下去。
林小姐:我不是好好地在你跟前么?
老威:你的确不适合做这行,我不晓得什么适合你。唉,你受的教育太少了,而环境好的正派公司一般都要求文化程度。
林小姐:我花钱买了一个大专文凭,骗那些附庸风雅的客人。你认为我是大学生就行。现在的社会,没几样是真实的。
老威:我总不能骗朋友吧?
林小姐:善良的欺骗嘛。
老威:这个,我说不过你。喂,你做过生意没有?或许,我能介绍些关系。 林小姐:我做小姐存了些钱,就在西延线二环路以外租了个铺面,做化妆品。累了一夜,白天还得早起,上美容美发店推销。现在搞推销的太多,我这模样,又显得可怜巴巴,容易引起人的误会。所以生意越做越不没信心。没奔头,就要赔钱。我正准备退些货,把铺面转租掉。
老威:我有朋友在一家大医药公司,我介绍你去咋样?先做医院代表,然后是小区主管、片区经理,一级一级朝上做,据说收入很可观。
林小姐:又搞推销?我都厌恶了。我的一个姐妹就搞药品,跑医院,同医生、院长、药剂师勾兑,竞争太激烈了,治任何病的药都有好几十种。没关系人家凭啥在处方上开你的药?年轻女孩去同有家室的成年人勾兑,不就和夜总会卖笑差不多。更可怕是,一个秃头老色鬼与你单独约见,为了饭碗,你又不能不去。我的姐妹销了两年药,挣了些钱,但已伤痕累累,莫名其妙地打了两次胎。如今,她只有沿着这条道路下去,唉,明明是近视眼,可偏偏对着 镜子练抛媚眼,何苦啊。你呀,还当作家,啥都不懂,从早到晚盲目乐观,说不定哪天被我 这小女孩牵去卖到非洲做黑人黑户,你还掉过头帮助数钱。
老威: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林小姐:和尚说,你能给我带来好运。你这么高深的作家,能把我当人看,听我诉苦,并且不使坏,我已非常感激。我想做你的情人,逗你笑,而不是难过。如果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叫我不要去夜总会了,我马上就不会去。也许我又撒谎了,我晓得,你喜欢听这种谎话。这间屋让我很矛盾,可能一出门就好了,阳光灿烂,我会在马路上哼着歌。
世道太乱,我已在成都生活了四年,想一想,还是有点自豪。当小姐也没啥,既然世界上只有男女,异性相吸,当小姐挣钱还要直接些。相对一个人四处碰壁,小姐安全得多,至少一切都发生在明处,夜总会有妈味,有大量保安人员,混帐一点的客人也不敢过分乱来。唉,老天爷,如果我是风尘路上的命,我认了,如果有段缘分等着,我就烧三柱香。
老威:你一直没出过台?
林小姐:到你这儿来,也叫出台,但我不会收你一分钱。好笑,我咋这样说话?给我烟,我已累了,我躺在沙发上,你不会介意吧?我入道一年多才出的台,你信不信?是个新手。他们带着我,在宾馆开了房。那些奇怪的人,进门就与我侃文学,问我懂不懂巴尔扎克。我当然不懂,就脱光了在床上等他。他焦急地在屋里兜圈子。质问我为啥一下子脱光,没一点情调?我为啥要与他有情调?这是个老妈子型的男人,接吻还叫亲爱的,逗得我卜刺一声笑了。折腾了个把小时,他也没做得成,就换了个高鼻梁的,这是老手,做了一次还要来,我没感觉,就拒绝,他迫不及待地提高价位,加到800元,我勉强答应。他正象狼狗在我身上舔来舔去,门啪啪响得格外恐怖。跳起来躲到卫生间,原来不是警察,是第一个客人,抓耳抠腮的猴子样。两个人要我一起上,我没能力挣这钱,就穿衣服准备离开。后来,两人争得打架,新手把老手掐在地下,差点把眼珠子抠爆了。我静静地等着,他们完事付钱。咋样?我是个合格的冷面小姐吧?
你们男人都有窥阴癖,我晓得,不讲出最后这一段你不会满足。认清了我的本来面目。就各走各的路。
老威:不做情人了?
林小姐:我不愿意对你讲出台的事儿,你绕着弯子让我讲。你伤害了我。你和其他客人有啥两样?
老威:对不起,小林。你可以拒绝这种问题,可你还是回答了。明年是新世纪,我为你的将来打一卦,但愿一切从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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