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中同学聚会,那天来了很多人,近半个班级了。
两桌人,坐的满满的,有的还带了家属,再过个两三年,大概就会成三口。这几年大家都变化不少,女孩子都漂亮时髦了,男孩子外表变化不大,整体感觉倒是沉稳不少。自道近况,搭讪来搭讪去,话题无非是就业、恋爱和前景规划,就这么点事,说来说去,脑子都生老茧了。互相打探一番后,大大小小的八卦闪亮登场。到场的没到场的,都被八卦一番,调侃嬉笑自然少不了,此乃同学聚会的乐趣所在。
几年前,我们自己的道路选择,到如今都有了点结果。我们就带着这个结果,出现在老同学面前。两三个当年选择留美的人,都要读个PHD,不然在美国混不出名堂。当初留美,也是为了美国梦吧,现在想来,无非是西装革履地穿梭在华尔街,在大圆桌上有自己的发言权,都是那些美剧里的一幕幕。这一个个权力和财富的意象太美了,美到有人不管有多孤独都甘愿为之不断奋斗。
那个时候,理想太多了,幻化到我们的气质里,纯真得过分。美国梦就是一种典型的理想。还记得两个都热爱美国的同学,为了中国教育和美国教育的问题大吵一架,直到校党书记来劝架才悻悻然收场。现在他们都在美国留学了,一个哈佛,一个斯坦佛,两人却依旧如敌,难以两立。对美国的认识,从梦到了现实,也渐变不少。尽管如此,仍有热爱之的理由,因为他们都决定不做海龟。这些想来已经恍如隔世了。现在觉得,理想是虚无的,理想不过是对现实认识不清的产物,倒不如好工作好老婆来得实在。
席间更多人,当初都选择考个国内的好大学,差不多都成了,现在都活的很滋润,将来也会滋润。反正就这样了。同学聚会,说到底就是满足点好奇心,接洽点人际关系,热闹地怀个所谓的旧,那个旧,其实是早不在了。在那场合,青春,无论如何是怀念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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