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贞是个沉重的话题。
牌坊始终是个悲剧。
那一柱柱伫立依然的石头罩子在黄昏的冥然里哀怨地遥想着那些过结,忍受吞咽着撕心的悔恨。漠然的空气里一丝凉风吹过,颤颤地抖,飘远的是虹彩里陷落的云。牌坊毫无羞耻地控抑着那个时候的女人,侵肆地摧残着无数个人生。那里,石头吞噬了沸热的心,心遂结成了石子般坚硬得不遗余力的果。那里,老人们回忆道:涩菁。
今天,我写下一个比坚贞还要沉重的故事,心却霍然地出走。
等不来悔悟的青春,没有逗留的余地。生命的羽洛铺撒开来,罩落每一个无所想望的空间。年轻人吞吐着意象的珍果,那是她的所有,她贫穷到只有碎落的文字,只有坟茔边头残发的慰藉。与意象狼狈地苟合,激情万状地倾覆,巅存的理智摇摇欲坠。无所谓未来亦无所谓错爱,也许这便是一种沉沦。无法想见的梦,每个年轻人转过一张脸,上面涂满了苍白无力的孤独。孤独,是的,每一个孩子必须承受的宿命。我亦是那个孩子,用泪水拼命抵抗着孤独的侵蚀,却在下一个月夜里执意地拾起记忆深处的殇残。恐惧孤独,更恐惧乏味,那才是来自我生命最深处的抵抗,我时刻的挣扎俱指向一个坚毅的核心:摧毁平庸。
好吧,告诉你我最最最最害怕的,那便是——又一座变相的牌坊在一个清晨升腾起来,也许,它要尽性地生长,直至又一个黄昏的颠覆。
- Re: 牌坊posted on 10/12/2004
我见过牌坊。 就在河边。
4年前,我回去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 连照片都没有。 可惜。
那条江是长江的分支,边上有许多有趣的景色,有石佛,有放置悬棺的岩洞,还有贞节牌坊。很小的时候,我们要走到县城去看电影,好像就经过这个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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