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佛郎西斯基塔」是大型薩蘇埃拉的經典作品,歷史地位不凡。
薩蘇埃拉集音樂、對白、舞蹈於一體,有濃濃的西班牙民族風。圖為丘埃卡的劇作「洗禮」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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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蘇埃拉」(zarzuela)是以聲樂、器樂、對白,並融進舞蹈的西班牙民族歌劇。
如果說西班牙的鬥牛是「國鬥」,佛朗明哥是「國舞」,那麼「薩蘇埃拉」民族歌劇就可以稱得上是西班牙的「國戲」了。
用一個特有的名稱為本國的民族歌劇定名,在歐洲諸國中,實在是鳳毛麟角,這只應了「歐洲出於庇里牛斯山」那句話。
在馬德里西北的帕爾多(El Pardo)有一座宮殿,名「薩蘇埃拉宮」(La Zarzuela),據說,帕爾多盛產一種叫做zarza的黑莓,宮殿因此得名。至今,「薩蘇埃拉宮」仍是西班牙王室重要的活動場所。17世紀的菲利浦四世(FelipeⅣ,1621-1665),不但繼承了父親菲利浦三世對歌舞音樂的喜愛,更熱中於宮殿內的演出活動。在民眾眼裡,頻繁的歌舞演出成了「薩蘇埃拉宮藝術節」。於是約定俗成,久而久之人們索性也把這種通過音樂、對白、舞蹈來體現劇情的藝術形式,叫為「薩蘇埃拉」了。
但是,當時的音樂界,尤其是在作曲家群體中,這個名字是備受冷遇的。很多人認為,o'pera就是o'pera,叫甚麼zarzuela!同類體裁中,法國有「喜歌劇」(opera comique)、義大利有「趣歌劇」(opera buffa),庇里牛斯山以北沒有一個國家給opera起怪名。這種稱謂含混不明,一經提起,就得另加解釋,並且還帶有「皇室家族」的味道,實有損藝術的尊嚴。
歌劇劇作家不願意在自己的作品前冠以zarzuela這個詞,作曲家更怕被人稱為是Zarzuelista(薩蘇埃拉作者)。據傳,被後人尊稱為薩蘇埃拉大師的查比(R.Chapi,1851-1909),一貫把自己的作品叫「喜歌劇」、「抒情劇」,從不說「我寫了一部薩蘇埃拉」。凡此等等,可見當初「薩蘇埃拉」這個名字的貶意味道。
筆者在馬德里考察時,曾向一位研究十七、八世紀西班牙音樂史的學者請教這些評說的可信性。他舉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例子。他說,曾任馬德里皇家音樂學院作曲教授和院長的阿列達(P.E.Arrieta,1823-1894)就一直認為,zarzuela這個名字「名不正、言不順」。作為院長,他曾有許多發表講話的機會,但是,只要涉及到民族歌劇,他一次也沒有用過「薩蘇埃拉」這個詞。
在他眼裡,這種藝術形式只有稱為「西班牙喜歌劇」(o'pera co'mica)才為正統,才有身價。但是後來,當阿列達親眼看到,被百姓普遍稱為「zarzuela」的一系列o'pera,包括他本人作品的巨大成功後,他降服了。真可謂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晚年,他痛悔並自嘲式地表示,他死後的墓碑上,應該寫上:「在此長眠的是zarzuelista阿列達」… …
薩蘇埃拉生動活潑趣味多
「薩蘇埃拉」的特點,就像西班牙的文學、建築、繪畫、美食,以及許多民俗節日一樣,也體現出了「歐洲以外」歐洲文化藝術特別有的那番東方風味。
17世紀在王室宮殿熱演的,實際上只是一些情節簡單、輕鬆的小歌舞劇「托那迪利亞」(Tonadilla)。它正是「薩蘇埃拉」的前身。
在古代的戲劇中,音樂只是個給對白「敲邊鼓」的幫手。16世紀文藝復興後期,它的地位得到改變,被塑造成一種以它為主來展現劇情的Opera。當「正歌劇」、「喜歌劇」、「趣歌劇」在歐洲如潮般湧現後,Tonadilla也因勢利導地發展成了Zarzuela。
面對義大利、法、德等國的歌劇勁風,「薩蘇埃拉」汲取著本土上外來不同文化的養分,把它融為一體,自成一格,樹立了有別於庇里牛斯山北側的音樂表演藝術風尚。
「薩蘇埃拉」的故事大多發生在本國本土,人們熟悉的地方;而不是在「臆造」或「想像」的國度裡。儘管也演繹歷史,但常是借古說今;儘管也涉及古代宮廷的奇聞趣事,又多與現實話題遙相呼應。它的情節多是人們熟悉的生活情景,而不再那麼遙遠、那麼神秘、那麼嚴肅。它的人物更加鮮活,角色的喜怒哀樂和百姓自身的生活和情感息息相關。它的音樂也輕鬆了許多,而不再那麼沉重。
在音樂結構、樂隊組建、聲樂樣式和聲型安排上,「薩蘇埃拉」雖然不是全方位的標新立異,卻也滋味多多。
無論是義大利的正歌劇還是趣歌劇,一般都沒有對白,音樂貫穿始終。即便是宣敘唱段(recitativo),也有樂隊伴奏。「薩蘇埃拉」則不同。第一,它有對白;第二,對白時無音樂。
它的樂隊依然沿用歐洲通用的樂器,但是會依據劇情,或突出地方色彩,在樂隊中加進本國的民間傳統樂器,如「響板」、「特諾拉」(Ten-era,東部木管樂器)、「特希斯都」(Txistu,北部古老的吹管樂器)。為了強調節奏,也加進佛朗明哥式的吉他演奏。
歐洲歌劇在情節的關鍵時刻,技巧高超的「嘆調」(aria)重要而不可缺少。「薩蘇埃拉」卻常以更易於上口和流傳的「浪漫曲」(romanza)或抒情歌曲來代替。此外,獨唱、重唱等不同段落,有時並不那麼分明。甚至,某一人物獨唱時,其他角色會「自行」插入,形成「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混雜高歌的熱鬧場面。
不同角色聲型的安排也與眾不同。男主角大多由男中音擔當。男高音或是主角,或只是一個滑稽的配角。女主角仍是女高音;女中音、女低音在劇中就不如正歌劇中那麼重要了。像「費加洛婚禮」中的契羅比諾(Cherubi… …
no)、「蝴蝶夫人」中的鈴木(Suzuki)那樣亮麗的角色是不多見的。
舞蹈段落多選用各地的民間舞,如加泰羅尼亞的圓圈舞「薩爾達納」 (Sardana)、阿拉貢輕快的「霍達」(Jota) 等。安達魯西亞熱烈豪放的「佛朗明哥」(Flamenco)在體現純正的西班牙風上更是功不可沒。欣賞它,猶如飲上西班牙一杯香醇的RioJa酒,令人醉倒。
「與火嬉戲」 現代薩蘇埃拉典範
依據不同時期,「薩蘇埃拉」有古代和現代之分。依據不同規模,現代的「薩蘇埃拉」又有多幕大型和獨幕小型兩類。
所謂古代的薩蘇埃拉,是指古老的Tonadilla-zarzueLa,現在多已失傳。
現代的薩蘇埃拉,一般從19世紀中葉為起點。1851年巴爾別里 (F.A. Barbieri,1823-1894)的「與火嬉戲」(Jugar con el fuego)以其故事情節完整、音樂優美,而被公認是現代「薩蘇埃拉」的里程碑。
一覽歐洲各種音樂體裁和潮流,可以說,它們都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儘管日後衰退或消失,也極少違反這個發展規律。而一路坎坷走來的現代的「薩蘇埃拉」,似乎又站在了「歐洲以外」的一條路上。其流行趨勢,形成了大型─小型─大型,浮浮沉沉、一波三折的局面。
大型薩蘇埃拉開路
「與火嬉戲」成功後的20年裡,巴爾別里的幾部力作先後公演,如「皇冠上的鑽石」 (Los diamantes de lacorona)、「麵包與鬥牛」 (Pany toros)和「拉瓦別的理髮師」 (El barberillo de Lavapies)。1856年後相繼創建的「馬德里薩蘇埃拉劇院」和「阿波羅劇院」,也證實了當時西班牙民族歌劇的火爆。
巴爾別里的作品一部比一部精彩,尤其是「拉瓦別的理髮師」。由於它完全擺脫了義大利音樂風而成為大型「薩蘇埃拉」的典範,它所洋溢的西班牙民間音樂和舞蹈節奏的風采,深刻地影響了後輩的同行。20世紀西班牙音樂的泰斗德法雅 (ManueL de Falla, 1876-1946)稱讚巴爾別里「代表了西班牙音樂的一個進程」。
巴爾別里維護本國音樂藝術尊嚴的事例被後人廣為傳頌。1860年,他的作品被法國王室的幾位貴夫人看中,擬在巴黎公演。於是巴爾別里帶著他的新作「我太太和那個黑人之間」,坐上六匹馬的快車,從西班牙東北部的薩拉曼卡直奔巴黎。隨後,他前去拜訪奧芬巴赫(J. Offenbach,1819-1880)。這位法國當時的音樂偶像在言談中對西班牙的音樂多有微詞,巴爾別里當即拿起自己的作品,憤然回國。據說,在法國這個音樂權威之地,此類事是前所未有的。
「唐卡洛」(Don Carlos)在巴黎首演後 (1867年),Verdi便帶著它來到馬德… …
麆釆w里。他希望在這部歌劇中多增加一些西班牙「地方風味」的音樂而找到巴爾別里,但卻遭其拒絕。儘管「唐卡洛」講的是西班牙菲利浦二世和其子之間的故事,他也不願意和義大利的作品「瞎攙和」。
在大型「薩蘇埃拉」盛行的前40年裡,查比也是一位活躍的「主角」。在他30年的創作生涯中,他成功地奉獻了11部佳作,如「女巫」(La bru-ja)、「士兵之鼓」(Eltambor de granaderos)等。
說到查比,就會自然聯想到他的同窗好友布列頓(T.Breton, 1850-1923)。他們都曾是馬德里皇家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他們又都是大、小型「薩蘇埃拉」的藝術大師,並且都寫下了傳世之作。描寫一位畫家─修道士愛情故事的大型劇作「多洛雷斯姑娘」(La Dolores),具有精巧的民謠段,迷人的浪漫曲和活潑的Jota舞。它在1895年亮相後,曾震撼馬德里劇壇,創下了連演76場的紀錄。
跨過150年的今天,當你有機會到西班牙一遊時,不難觀賞到這些名家的名作,或許你能在音樂會上聽到這些作品的選段。如果你沒有趕上「藝術節」或「演出季」,也可以到馬德里的「國立圖書館」去「紙上觀戲」。無論大型還是小型;談論是曲作者還是劇作家,有關「薩蘇埃拉」的信息,都有豐富的資料可尋。
經濟蕭條 小型薩蘇埃拉走紅
大型多幕的「薩蘇埃拉」盛行之時,小型獨幕者就已問世,但是未成主流。19世紀末,西班牙經濟不景氣,物價飛漲,票價昂貴,劇院生意蕭條。一些經理想出高招,縮短演出時間,推出「小時劇」來降低票價,招攬生意。為適應新的「商情」,短小精悍的小型獨幕作品應咦呒t。當時有名的「阿波羅劇院」每天上演四場,每場一小時,被人們幽默地稱為「阿波羅的四方連」。
小型的「薩蘇埃拉」因更趨大眾化而備受歡迎。它的題材更加現實,情節更加單一,表演更為樸實。不但舞台布景生活化,音樂也大多採用民間歌舞素材。一大批抒情浪漫、生動熱鬧、詼諧諷刺的作品被列為西班牙「國戲」的珍寶,如卡巴列羅(M. F. Caballero, 1835-1906)的「非洲女郎二重唱」(El duode la africana)和「巨人和大頭人」(Gigantesy cabazudos)。前者以戲中戲的形式,在悲喜交織的氣氛中展示歌劇院內部的人和事。後者描寫了1898年西班牙失去拉丁美洲最後的殖民地古巴後,大批士兵回國的情景。其中的合唱「回國士兵」和「聖母頌」最為有名。「路易斯‧阿隆索的婚禮」(La boda deLuis Alonso),是希門涅斯(J. Goimenz, 1854-1923)的作品,以其旋律優美、節奏舞蹈性強,並配以佛朗明哥舞… …
朗明哥舞而成為傳統的熱門劇目。
布列頓的喜劇「帕羅瑪的舞會」(Laverbena de la PaLoma)被公認是小型「薩蘇埃拉」的頂峰之作。它還被改編成弦樂四重奏和五重奏。即便不是「國戲」迷,也能哼出幾句它漂亮的旋律。當這部作品傳到阿根廷後,曾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五個劇院輪流上演。
小型獨幕的「薩蘇埃拉」作家中故事最多的,要屬丘埃卡(F. Chueca,1846-1908)。他的藝術生涯充滿傳奇,應當說原因有二。一是在創作上他有個與他同齡的「老搭檔」巴爾別德(J. Volverde),人稱「二人幫」。他們筆下的「加的斯」(Cadiz)、「大街」(La Gran Via)都是珍品。二是丘埃卡擅長哂民R德里市區的流行音樂和歌曲,而擁有大批「發燒友」。
作曲大師羅德里戈(J. Rodrigo, 1901-1999)的夫人卡米(V. Kamhi)在她的「牽手共度」中回憶說,她三歲多在鋼琴上彈的一個曲子是從她保母那裡聽來的。那是一首「丘埃卡『大街』裡的浪漫曲,在依斯坦布爾十分流行」。法國音樂人Soubies遊覽馬德里時,驚奇地看到了丘埃卡音樂流行的盛況。他在其「西班牙音樂故事」中寫道:「有一天,我看見大約四千人在塞巴達廣場(Plaza de La Cebada)上跳舞。當丘埃卡「似水年華」(EL ano Pasado Por agua)中的一段音樂響起後,那麼多的馬德里市民不但齊唰唰地起步狂舞,還眾口高歌。他們竟然把歌詞也背下來了。」
筆者曾參加過馬德里一個「周末街頭聚會」。穿西服背心,戴鴨舌帽和頭飾鮮花的四男四女,以丘埃卡「白背心」(El chaleco blanco)的劇情為主題裝扮,參加街頭聚會。
走紅的「小型」薩蘇埃拉不料也命叨噔丁2痪帽銉韧饨焕В_始走下坡路。
劇院多,演出場次多,無疑需要大量的新作品。因此一些急於出爐的不佳之作濫竽充數,大倒觀眾胃口。反覆上演的老作品儘管優秀,也讓人厭倦。劇作家匱乏成為它下滑的內因。普契尼(G. Puccini, 1858-1924)和萊哈爾(F. Lehar, 1870-1948)在西班牙颳起的狂風,則是薩蘇埃拉受到重創的外因。
從1896到1904的八年裡,普契尼三部寫實主義的力作「波希米亞人」(La Boheme)、「托斯卡」(Tosca)和「蝴蝶夫人」(Madame Butterfly)相繼公演而轟動歐洲。舞台上那些描述普通人情感和命叩墓适拢约巴ㄋ琢鲿场灻朗闱榈囊魳罚踩缧L般吹過了庇里牛斯山,席捲了西班牙。
其中,尤以「波希米亞人」反響強烈。它沒有戲劇性展開的大段的aria,重唱、合唱等唱段,音樂進行中還加進了一些獨白。觀賞它,西班牙人… …
人感到親切,彷彿置身於「自家的」、久違了的大型民族歌劇之中。
不久又傳來了萊哈爾的「風流寡婦」(The Merry Widow,1905年在維也納首演)。無論是這個20世紀初美麗動人的故事,還是抒美如歌的音樂,不但讓觀眾為之傾倒,也深深觸動了西班牙劇作和作曲家的創作理念。這些猶如「樣板」的作曲,讓他們敏感地意識到,他們的「國戲」應當急起直追,「變小為大」了。於是「薩蘇埃拉」再次踏上變革之路。
大型薩蘇埃拉回潮
1910年作曲家盧納(P. Luma, 1879-1942)打響了第一炮,推出了一幕三場的「風車磨坊」(Molinos de viento)。雖然它味道不純,有維也納劇的風味,但卻是大型「薩蘇埃拉」開始回潮的標誌之作。
此後,一代作曲家前仆後繼,成績斐然,名作一部部如雨後春筍。二○年代後,多幕大型的西班牙民族歌劇又迎來了它的興盛時期。
1923年公演了「唐娜‧佛朗西斯基塔」(Dona
Francisquita),作者畢維斯(A. Vives, 1871-1932)。它以家喻戶曉的民歌曲調「維托」(El vito)為前奏,豐富的音樂架構(男女聲獨唱、合唱等)和色彩濃烈的舞蹈段落,在舞台上熱情洋溢地展現出19世紀中葉馬德里狂歡節喜慶的場面。在「薩蘇埃拉」發展史上,這部作品始終地位不凡。1956年適逢「馬德里薩蘇埃拉劇院」創建百年,為隆重紀念,在這座紀念碑式的劇院裡上演的,也是這部經典之作。至今,它上演的次數難以統計。
此外,音樂甜美清新、鄉土氣息濃郁的「村屋」(Elcaserio),古里迪(J. Guridi, 1886-1961)作;情節曲折、音樂流暢瀟灑的「最後一首浪漫曲」(El ulfimoromantico),維爾特(J. Vert, 1890-1931)作曲;把西班牙中部古老的曼恰風情搬上舞台的「桔黃色的玫瑰」(La rosa del azafran),格雷羅(J.Guerrero, 1895-1951)作曲等等,許許多多的優秀作品美不勝收。
在大型「薩蘇埃拉」的黃金時代,它的風潮也跨過大西洋,驚動了新大陸。阿根廷和古巴首先熱烈相迎。萊庫奧納(F. Lecuona, 1896-1963)等三位古巴作曲家先後創作的「瑪麗亞─O」(Maria de la O)、「太陽之女」(La hija del Sol)等都是相當有份量的名篇。
民族歌劇再次浮沉
20世紀三○年代後,「薩蘇埃拉」又從高峰漸入低谷,面臨危機。
唱片和有聲電影傳入後,異域風格的輕音樂和爵士樂轉移了人們的視線,尤以年輕人為最。一些作曲家生怕錯過取悅他們的機會而移情別戀,紛紛搭上了創作「時新款式」的音樂列車。
1929年,被稱為「薩蘇埃拉聖堂」的「阿波羅劇院」被關閉。古老的「馬德里薩蘇埃拉劇院」也因遭遇火災、改組改建而風雨飄搖。對這個歌劇的命撸茄┥霞铀=舆B的不祥之兆之後的1936年,內戰爆發,新作嚴重匱乏;劇場連年淡季;作家也多遠走他鄉。
1928年至1930年的三年間,公演的大型「薩蘇埃拉」佳作有12部之多。但是,1936年到1956年的20年裡,樂評人認為可以「上榜」的作品只有八部。真是天壤之別!可見,此時的「薩蘇埃拉」是多麼凋零。
在音樂創作技巧不斷更新的潮流裡,一些「先鋒派」作家嘗試著以多調性、十二音主義等來妝點「薩蘇埃拉」,但終因遠離西班牙傳統音樂的風格風味,連一部作品也沒有找到立足之地。
老劇新演 煥然一新
在難以展望新作的形勢下,音樂戲劇界一些有志人士,便把目光轉向了過去。首先,他們利用五○年代興起的密紋唱片技術,聘用名角,錄製名作,讓這些庫存的珍品「柳暗花明又一村」。隨後,在紀念「馬德里薩蘇埃拉劇院」百年院慶之後,約在六○年代中期,又在該院大張旗鼓地舉辦了「歌劇藝術節」。他們讓老劇新演,經典重推,為振興西班牙的「國戲」鳴鑼開道。
多才多藝的戲劇家和活動家何塞‧塔馬約(Jose' Tamayo)一馬當先。他將租用的一家舊劇院進行音響裝置等技術性的改建和裝修後,把它定名為「新阿波羅劇院」。單憑這個名字,就足以勾起人們對本國民族歌劇鼎盛時期的追憶。他本人出任新劇院院長,並請世界聞名的男高音多明哥(P.Domingo)加盟,擔任副院長。他大膽開拓不同時期的大、小型「薩蘇埃拉」佳作,聘用著名的聲樂家和歌唱演員,組織一系列的演出。他的奮戰精神和智钟職猓蛔鸱Q是一位復興「國戲」的「偉大領袖」。八○年代後,他又把不同劇作的名段組合一台精品薈萃,帶領著他的「薩蘇埃拉精英團」在西班牙國內外演出,登上了許多國家的一流舞台,為西班牙的o'pera大振聲威。
政府的不同部門也通力合作,通過各種渠道,重揚這一古老劇種的雄風,尤其是在1992年巴塞隆納奧邥帷R虼耍杆_蘇埃拉」的面貌煥然一新;演出的聖火延燒至今,方興未艾。巴塞隆納和格拉納達的夏季節和藝術節,馬德里的秋季演出季及畢爾巴鄂的秋冬戲劇節,都是看戲的好時機。
看文字介紹,儘管可以對「薩蘇埃拉」瞭解一二,終究是「紙上觀戲」,自然比不上百聞不如一見。
到西班牙去!去親自品味zarzuela那種「歐洲以外」歐洲歌劇的濃烈風情吧!
聶維
- posted on 09/08/2004
这zarzuela(西班牙小歌剧)为什么在西班牙以外就看不见呢?
在西班牙各大城市,歌剧院还是占据显著的地位,演的都是世界名歌
剧,比如巴塞罗那有Lyceum。世界歌剧三大著名男高音中就有两个
来自西班牙。
法语的歌剧(Opera comique, etc.),比如卡门,奥芬巴赫的喜歌剧
都有对白,德语的歌剧(sinspiel, etc.)更有大量的对白,直到瓦
格纳的音乐剧才融合到旋律中去。
Don Carlo,威尔弟生前写了很多版本,最终修改成一部杰作。
谈到歌剧我就喜欢胡扯八道,写两个字以示对转贴的谢意吧。
但是我还是没看过zarzuela... - Re: 到西班牙看诉趟埃拉去!(转自世界日报)posted on 09/09/2004
http://www.zarzuela.net/
There are info about the performance of zarzuela. There are shows in Napa valley, CA.
Go to google and you can find other info.
xw wrote:
这zarzuela(西班牙小歌剧)为什么在西班牙以外就看不见呢?
在西班牙各大城市,歌剧院还是占据显著的地位,演的都是世界名歌
剧,比如巴塞罗那有Lyceum。世界歌剧三大著名男高音中就有两个
来自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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