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指挥大师克莱伯逝世
By THE ASSOCIATED PRESS
Published: July 19, 2004
Filed at 7:33 p.m. ET
法兰克福,德国(美联社)
卡洛斯 克莱伯,以演出稀少著称的完美主义指挥大师逝世,享年74岁。
克莱伯上周二在斯洛文尼亚的Konjsica逝世。此前他经受长期病痛。一位匿名亲属向美联
社记者证实克莱伯确已逝世,并称这位指挥家希望能葬在他的去年十二月逝世的斯洛文尼
亚妻子墓旁。
“最伟大的指挥家离我们而去了”,Ioan Holender,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主管向奥地利记者如
是说。
克莱伯是著名指挥家Erich Kleiber的儿子。由于生性不愿意受拘束,他拒绝接受任何乐团
提供给他的位置。而更喜欢作为客席指挥由此可以在他自己高兴的时候和地方指挥。
他被公认是和伯恩斯坦,卡拉扬和索尔蒂比肩的,20世纪最杰出的指挥大师。在音乐界克
莱伯是个神秘的人物。他拒绝采访,却经常为乐团成员的乐谱上写满注释,乐队成员称之
为``Kleibergrams.''
以下省略数段其他乐界同行对他的赞美致词。
卡洛斯,克莱伯1930年7月3日生于柏林,1930至31年间,他全家逃离纳粹统治,这一年他
的父亲第一次在美国登台指挥纽约爱乐。小克莱伯在阿根廷长大。
二战结束后,他赴瑞士学习化学,但是对音乐的热爱还是把他带到了指挥台上。1954年他
在东德的波茨坦首次登台,指挥Karl Milloecker的小型歌剧``Gasparone.'' 。当时他并
没有用自己的真名,节目单上写的是 Karl Keller.
目前还没有他亲属提供的消息。
[Posted on 2001-03-11]
·刘自立·
克莱伯畅想曲
我们喜欢古典音乐的人,喜欢名指挥家的人,在心目中都会有一个名单。在此名单上,当然会赫赫然写着一系列大指挥家的名字,如托斯卡尼尼,克劳斯,福特文格勒,克伦贝勒,等等。
我们也在音乐会上,在片子上,看过他们的绝妙的精彩表演。不过近看到德国指挥家卡洛斯。克莱伯(区别于老克莱伯)的指挥,不禁让我有了一个新大陆般的发现。这个新大陆的发现,着实让我震惊了一次!不是因为他的指挥有多么的激烈,宏大,浪漫,也不是因为他的对于德奥音乐的理性的,极为逻辑的诠释,而是因为,他给我们带来的一种完全是另类风格的冲击。而且这样的冲击,也并不是那种感情的旋涡完全被掀起其高潮的那种冲击,而是极为委婉的,甚至是极为平静的,有着和音乐的极为靠近,又不失距离感的那种奇特的冲击。其实,要说是一种冲击,已经不那么准确了。因为老克的追求,是要让人们既有完全与音乐融合,又时时处处不会被音乐吞没的那种感觉。
我们是在聆听他指挥的伟大的勃拉姆斯第二交响乐。
诠是老勃,自然不是易事。他的那种内敛的短线条的织体,让人们刚好处在一种抑郁的,但是却可以爆发极大能量的兴奋状态之中。(无论什么样的作品,只要他的作品内的能量达到了应有的浓度,红色的作品和黑色的作品,都是能够感人肺腑的作品。我们只是惋惜那种貌似有着乐观主义的情绪,却在作品能量之储存上极为微弱的败笔。)从内心深处向外的宣泄,是我们所听到的一般化的古典音乐的一大特点,当然这并不是全部古典音乐的特点。在老勃的音乐里,我以为,他的爆发力,刚好是和一般的音乐相反的。他的音乐,是从外,向着内心深处蔓延的反作用力的音乐。而对于这一点,克莱勃熟知其奥妙,在处理中,就像他本人,艳遇了克拉拉·舒曼,而又完全不能将其感其情,表露于外在的世界一般。内心的大苦闷,逐渐地在心里积存下来,等待着寻找艺术的寄托和发现。
我们在几个极为微弱的小节里,听到了老勃的泣泣如诉的凄沥的音符。
进入悲哀,还是不进入悲哀,这是一个问题。
对于克莱勃而言,他的在我们看来的唯美主义的指挥风格,正好拿到用场。我的意思是,在爱情变成了艺术之后,她的那种即情即感的直接的情绪,已经有所不同,有所改变了。他的与以往许多指挥家的风格不同的地方,正是因为老克懂得,音乐,是在人们的身外,而同时又在我们的心里。在祈望完全进入音乐的野心支配之下,我们看到过无数把自己当作贝多芬或者莫札特再现的,用力极为旷野的指挥家。但是这样的指挥家,即便像卡拉扬那样定力四射,像福特文格勒那样情感四溢……都无法理解老克的那种奇特的,挥洒自如,准确万般的,极赋魔力的指挥风格。
老克的音乐是教人们懂得,我们自始至终,不过是在"听"音乐而已;但是这样的听音乐,又是那样地追求高妙,追求精细,追求完美。他的身体在他的极为细腻的手势的挥动下,将我们在哲学里经常谈到的若出其里,又若出其外的,辩证的,俱有主题之分离的,而且又没有合题的精神诉求,在其指挥风格的舞蹈般地表现之下,极复活力地加以表达。每一个细节的提示和定位,都非常非常轻巧,而带有一种数学般的精确度。于是,老勃的交响乐,被他的处理之下泉涌而现,光鲜通透。他的透明化的极有说服力的手臂和手指的舞蹈般的滑动,停顿和爆发,使得听众处在一种在外面又同时在内音乐魔力当中。接受他的指挥过程的完美,当然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一直以来,在各个艺术领域里,都有所谓的纯艺术的说法。这个说法意味着,艺术的功能不仅仅是在反映现实的层面上;也不是仅仅出于对所谓人类的心理的表现。在上天赐给我们的大艺术当中,也许会有一种来自上帝的意志。而在超然的层面上,我们人类的意志和理解力都是在我们可以复制的那些作家和艺术家的作品里进行诠释,包括过度诠释。而对于那些直接来自上天的作品,我以为比如莫札特的音乐,就几乎是不可诠释的。我们只有在克莱勃的指挥当中,才可以享受到何为来自天上的声音。(在那章唱片里,老克还极为精彩地指挥了莫札特的一部交响乐。)无论是罗曼罗兰,还是别的什么音乐评论家,他们的所有的文字,只能是对我们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进行解释,而完全不可能解释我们懵然无知的那些领域。而在这些领域当中,我们对于我们的老祖宗所说的大言不辩的论断,是有着深刻理解的。而克莱勃的音乐,正好是在这个基础上,让我们听众有限地进入音乐,而不是,企图将音乐,尤其是那些最为超然的音乐下降到凡俗之境界。这一点恰恰是他的指挥的言外之意。
艺术的阶段性的出现,也是我们理解上帝意志的一个好的方式。在笔者看来,在古典音乐的范围之内,上帝的恩赐与恩准,决不是无限度的;在这方面,绘画也是一样。自18世纪的音乐和19世纪的绘画出现以后,人类的艺术全面低落和败亡,以至到了20世纪和以后的世纪,人们再也不要指望出现像贝多芬和莫奈那样的大音乐家和画家了。一个时代结束了。艺术的时代结束了。我们在克莱勃和别的指挥家的手下看到和听到的艺术,在最为有限的意义上说,都是一种回忆。
人们看到在乐队演奏时,克莱勃有时把他的穿着晚礼服的身体,轻轻地靠在指挥台后面的围栏上。
让他可能是过于投入的情绪,出现一个短暂的脱离状态。
在他的这样的优美的,坚持距离感的,大师式的指挥风格里,人们的确除去用“唯美主义”一词,来苟且其伟大的指挥风格之外,简直没有什么其它的赞誉之词可用了。因为,我们知道,只有维美主义,才是在保持艺术的主客观性质的疏离方面,有着最好的预期效果。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中庸之道吧!
- Re: 完美主义指挥大师卡洛斯 克莱伯逝世posted on 07/21/2004
但愿忙过这些日子,也找自立和降E大调等发烧友的帖子再看一看,去买几个专版CD听一听,在自学一下作曲,再练一练听力。唉。 - Re: 完美主义指挥大师卡洛斯 克莱伯逝世posted on 07/21/2004
谢谢自立的好文字,能否再列出小克莱伯指挥的乐曲或歌剧?
令胡好功夫,先学作曲,再练听力。有点(乱)弹自己的琴,让别人去听/说吧
的味道呢!
- posted on 07/22/2004
克莱伯以指挥贝四,五,七出名。据说他的贝五是空前绝后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和福特文革勒不相上下,各有特点。最近,录制他的贝六也很有特点——只是我还没有买来听。他说,贝三,他父亲老克莱伯的诠释已经到位,他没的说了。他父亲就是F.克莱伯。
另外是他的伯拉姆斯二和四交响乐出名。二,就是我文章里说的。四,更有名。但是我觉得没有维恩嘉特纳的古典魅力,而气魄,大过古典中人的指挥。俺觉得他特点是,宏大的气势,强弱起伏,动态变化大,精确的配器,声部配合典雅,各声部跟进很有说服力,较别人敏感——如贝五,一般人很少注意各乐段的跟进和相对的关闭时间,但是他就极为敏感,致使其间没有人为的空隙和徒然的等待,整体感也极好。
他记忆力好,所有指挥是背谱,手舞足蹈,有表现主义那种现代味道——虽然近来我更喜欢古色古香观。
他指挥的韦伯自由射手序曲十分出名。
他的歌剧有茶花女,自由射手等(因为我很少注重歌剧)。
有一盘克莱伯年轻时候指挥自由射手的排练录像dvd。他年轻时候体魄健壮,胳膊像运动员,指挥风格也极为诚恳,严谨,全没有后来的名士气。
克莱伯一切都好;就是缺少了一些悲痛感,智性成分过重,甚至数学化了。 - posted on 07/22/2004
据说,1989年卡拉扬离职之后,克莱伯是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的头号人选.但他拒绝了那个职位.我不是他的FAN,事实上,我不是任何指挥家的FAN.但说他的"唯美",是很有道理的.其表现之一,是他对商业化的拒绝.在他的时代,当其他指挥家特别是卡拉扬等,都留下了难以计数良莠不齐的录音的时候,他的录音却是屈指可数的.然而,几乎他所有的录音,却都是精品.我也听过和收集有他的多款录音,但CD不在身边,无法罗列.但印象很深,也为音乐爱好者所普遍喜好的有:
贝多芬第五,第七交响曲
贝多芬第四交响曲
威伯歌剧<<自由射手>>
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
- Re: 完美主义指挥大师卡洛斯 克莱伯逝世posted on 07/22/2004
其实老卡受到许多人的批评,如,切里毕达克就说老卡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我对老卡的音乐看法是,他的晚期好,如布鲁克纳的八,已经垂垂老矣,但是极为真诚,有宗教感,也是一盘dvd。他的里查。斯特老斯也很好——虽然福特文革勒更好。
阿巴多,好像比较激烈而已。
柏林爱乐在西蒙。拉特那里开始走形,要什么现代化。。。。。。但是他的马勒五,好生了得,把勃恩斯坦,海丁克和箫蒂比掉了。但是他无法挑战瓦尔特——那位老马的嫡传!
望降B谈谈西蒙。拉特。那个丑角式的魔头。^_^ - posted on 07/22/2004
隐者克莱伯
王崇刚
卡洛斯·克莱伯(CARLOS KLEIBER 1930-2004)一旦宣布要指挥音乐会,总会在音乐爱好者中掀起波澜,尽管他对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要指挥什么都非常挑剔。他不仅要命令与他合作的所有的人,而且如果事情不按照他的路数走,他可能会马上离开。即使是他最热情的支持者也承认,他的演出范围很小,也许没有其他指挥家只如此指挥如此小范围的作品。但他的演出总能让观众激动,让评论家大加褒奖。
威尔·克鲁切菲尔德在《歌剧新闻》(1990年12月22日)中这样描述克莱伯:“他对自己指挥的作品进行彻底细致的研究,他躲避乘飞机旅行,他的录音很少,间隔也很长。当然,环境因素也许解释不了什么,但是这样的结果是梦幻般的。当听过他在现场指挥的4部歌剧和很少的录音后,我毫不犹豫地把他称做是目前健在的最令人满意的指挥家。”
卡洛斯·克莱伯1930年7月3日出生在柏林,他是指挥家恩里克·克莱伯的儿子,他只有一个姐姐——维罗尼卡(现在住在意大利)。老克莱伯是20世纪最有影响的指挥家,在柏林国家歌剧院10年任期中,小克莱伯出生了。老克莱伯在30年代指挥了纽约爱乐乐团,1934年为抗议纳粹政府禁止上演保罗·欣德米特的《画家马蒂斯》,离开了柏林国家歌剧院,全家来到阿根廷,加入了阿根廷国籍。1949年前,老克莱伯经常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COLON剧院演出。
也许因为母亲是美国人,卡洛斯·克莱伯在南美洲上了寄宿学校,他最早接受的是英语教育。尽管他非常喜欢音乐并且显示了很高的才华,但父亲劝他不要在音乐方面谋求发展。克莱伯在瑞士学习化学,但他的音乐才能没有受到压制,在20多岁的时候,他正式选择指挥作为自己的事业。这时,老克莱伯还在公开反对儿子的选择,并对他冷嘲热讽。米兰斯卡拉剧院的前任艺术总监弗朗西斯科·西西里亚尼回忆过这样的场面:老克莱伯羞辱卡洛斯,说他不可能用正确的节奏指挥维也纳的圆舞曲。后来,卡洛斯寻找到演出理查·施特劳斯的的《玫瑰骑士》的机会,并显示自己是一个维也纳圆舞曲的超一流指挥。后来,他还指挥了约翰·施特劳斯的《蝙蝠》,和颇受欢迎维也纳的新年音乐会。当1954年卡洛斯·克莱伯第一次登台指挥,演出卡尔米洛克的轻歌剧GASPARONE,节目单上他使用笔名,以免涉嫌沾父亲的父亲光。1956年老克莱伯在苏黎士去世(这一天正是莫扎特诞辰200周年)。
克莱伯的指挥才能很快被人们认识,他通过在德国歌剧院的工作,获得了很大的进步。从1956年到1964年,他在杜塞尔多夫的莱因德意志剧院担任指挥,他在很差的条件下指挥了很多作品。1966到1968他在斯图加特的沃特堡国家剧院工作,1968年到1973年他在慕尼黑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1973年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从1973年开始他就没有担任过长久的指挥职务,只担任客座指挥。从1968年起,他经常在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指挥,也间或来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工作,还有拜洛伊特音乐节,伦敦科文特花园和米兰的斯卡拉剧院。
克莱伯第一次获得国际声誉,是在1973年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指挥《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和1974年在拜洛伊特音乐节。1974年6月他进行了伦敦皇家歌剧院的首演,指挥《玫瑰骑士》。英国《卫报》评价说:“用荣耀照明自己……节奏、布景、结构和所有的细节都得到了完美体现”。他父亲的幽灵在这个时刻也出现了,老克莱伯1950年在这里演出的《玫瑰骑士》人们还记忆犹新。尽管克莱伯与他父亲演出的作品相呼应,他却不喜欢把自己与他的父亲进行比较。伦敦《观察家报》的报道(1980年2月3日):“当克莱伯被介绍给管弦乐团,被告知有一些乐手包括首席曾经和他的父亲一起工作过,排练场出现了一种让人恐怖的气氛。”有人说,克莱伯对新闻媒体的沉默和蔑视的原因在于,他对把他与他的父亲对比的反感。《观察家报》(1974年6月16日)认为:“克莱伯对歌剧有一种喜好,每一点都与他的父亲一样值得注意。他对速度的感觉,对乐谱的阐明非常得准确。他确切地知道什么时候加力,什么时候开头,他不放任自己丰富的情感,幽默和情感书法都在很好的平衡中。”
克莱伯1977年回到科文特花园来指挥施特劳斯的ELEKTRA,1979年指挥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1980年他指挥了科文特花园的《奥赛罗》,由多明哥扮演摩尔人。当时,剧院的经理BRAM GAY这样评价克莱伯:“所有伟大指挥的特点我们在这里都看到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对于作品如此的深入研究。我们这里演出了很多次《奥赛罗》,但是很少有指挥告诉我们要留意莎士比亚的台词,因为这对于威尔第的创作非常重要。”多明哥曾经多次在克莱伯指挥的演出中担任主角,在维也纳演出的《卡门》中,还有在《茶花女》的录音中,以及在伦敦、慕尼黑和米兰演出的《奥塞罗》。克莱伯对于歌词的严格要求给他以深刻印象,他告诉《卫报》(1987,1月13日)的记者:“他是一个有魔力的指挥,他对乐谱的研究如此深刻,到了可以通过乐谱发现所有的戏剧和音乐的感觉的水平,所有作曲家的想象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看起来是这样的自然和简单,每个晚上都是一种不同的体验。”
克莱伯的美国首次亮相是1978年10月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这是他唯一同意指挥的美国乐团。演出作品包括威伯的《自由射手》序曲,舒伯特的第三交响曲,和贝多芬第五交响曲。《高保真杂志》(1979年2月)评论说:“只有海丁克和邓斯泰德第一次与(芝加哥)乐队的合作,与克莱伯音乐会带来的冲击力有一点近似。”他指挥的威伯序曲好象是他自己的国歌,分句非常个性化,但绝对没有伤害它们。
1983年,克莱伯再次来到芝加哥,这次他指挥的作品包括BUTTERWORTH的《英国牧歌》第一号,莫扎特的第33交响乐和勃拉姆斯的第二交响曲。牧歌第一号现在很难听到,作曲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去了,《泰晤士报》(1983年6月13日)评论说:“克莱伯用温柔和抑制抓住了作品的特有气氛。简短地说就是特例斯坦式的弦乐分句。然而还是勃拉姆斯的交响乐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WALL STREET杂志(1983年1月17日)说:“克莱伯的演出让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强健和柔顺都占齐了,他在作品在清晰方面没有特别的方式,没有用变换速度的方法,或者建立一种新的乐团声音的平衡,而是只是用陈述来制作每一个瞬间。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演出都是真切的。就像俄罗斯歌唱家夏里亚宾20年代在巴黎演唱当时还不太被人们熟悉的《包里斯·高东诺夫》的时候。在一个场景,包里斯看到一个被谋杀孩子的幽灵。夏里亚宾演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同事下意识地阻止他,因为他的动作太真实了,周围的人感觉有什么事情真的让他害怕。克莱伯的指挥就像是这样,他让所有著名的音乐产生新鲜感觉,就像它们是新作品一样。”
克莱伯大多数的指挥活动是在歌剧院,但是世界各地的乐团都渴望与他签约。尽管拒绝了大多数这类请求,他还是同意在芝加哥指挥,因为与乐团一位高级官员与他的私交很好。他永远不宣布他将要指挥什么,直到他到达排练前。乐团的日程表,只是简单地说写明:节目正在安排中。在此之上,他要求音乐方面的绝对权力。一个了解他的德国音乐家谈到他时这样说:“他并不难相处,你会懂得他的要求,而且是完全彻底的!”延长排练时间对克莱伯是家常便饭。他第一次在慕尼黑演出伯格的《沃采克》,要求不少于34次排练。1979年在伦敦指挥《波西米亚人》,他要求17次排练,其中6次是乐队单独练习,即使乐手门刚刚与科林·戴维斯录制了这个作品,他也要求这样做。乐手们对此并不感到厌烦。多明哥说“在我的体验中,音乐生活中没有比与他一起排练更好的事情了,你可以学到那么多的东西。”
经过大都会管理层10年的努力,克莱伯终于在1988年1月走上了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指挥《波西米亚人》,演员包括帕瓦罗蒂、弗蕾尼、芭芭拉·丹尼尔和托马斯·汉普森。他不象其他的指挥家要求新的制作,对已经有6年历史出泽菲里尼的制作很满意。这样他的排练就完全是针对音乐的。VILLAGE VOICE(《乡村之声》1988年2月9日)评价说:“他给予了《波西米亚人》一个清晰的,有力的和可爱的演绎,可与1945年托斯卡尼尼的广播演出媲美。”
在1989年10月,克莱伯又来到大都会指挥《茶花女》,这次是导演泽菲里尼的新制作,由格鲁贝洛娃和尼尔·施科夫主演。在1990年他来到科文特花园指挥《奥塞罗》,由多明哥和KATIA RICCIARELLI主演。3月,他在大都会指挥《奥塞罗》,还是科文特花园的主演阵容。《观察家报》这样评论伦敦的演出:“这是文雅、梦幻的表演,非常注重细节变化,对于乐谱上每个细小的手法,他(克莱伯)都有所反应。其他的指挥很少有人作到这些。”他最后一次的大都会演出是1990年9月指挥《玫瑰骑士》,演员包括奥托和波尼。
对于一个有世界名望的指挥家,克莱伯实际的演出曲目非常并不多。贝多芬的交响乐,他指挥的指挥4、5、7(现在ORFEO公司出版了他指挥的第6)。他指挥的歌剧只有10多出,没有莫扎特的作品,瓦格纳只有《特里斯坦》,威尔第的有《茶花女》和《奥赛罗》。他还指挥过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和ELEKTRA,威伯的《自由射手》,比才的《卡门》,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和《蝴蝶夫人》,还有奥芬巴赫的《霍夫曼的故事》。最现代的歌剧是伯格的《沃采克》,这个作品是1925年由他父亲指挥首演的。伯格的遗孀对卡洛斯的指挥非常满意,她把伯格的大衣和结婚戒指送给克莱伯作为纪念品。
克莱伯的录音时段跟他的公开演出一样少。在交响乐曲目,他指挥过贝多芬第四,与巴伐利亚国家交响乐团演奏,ORFEO公司出版。为DG公司,他指挥了贝多芬第五第七,勃拉姆斯第四和舒伯特第三,都是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1975年录制的贝多芬第五给克莱伯带到了世界范围的声望,超出了欧洲歌剧院的范围。对于这个录音,米切尔·瓦尔士(MICHAEL WALSH)在《泰晤士报》上(1983年6月13日)说:“克莱伯的演出展示了欧几底德命题式的清晰,锤子砸下的剧烈。人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欢呼,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把作曲家谱写在纸上的东西的再创造。好象荷马转世,再次为我们朗诵《伊里亚德》。”他的歌剧录音只有4个,都是DG公司制作的。《蝙蝠》和《茶花女》,由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演奏,《自由射手》和《特里斯坦》是与德累斯顿国家交响乐团和莱比锡广播合唱团合作。
克莱伯指挥了1989年和1992年的维也纳爱乐乐团新年音乐会,演出的都是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唱片由SONY公司出版。此后,他的录音计划都是都没有具体实施。70年代,他曾计划与意大利钢琴家米开朗杰里录制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两个人在音乐会上进行了很好的合作,但是在录音室出现了麻烦。蒙特卡罗歌剧院的指挥、EMI唱片公司的制作人JOHN MORDLER回忆说:“录音前,第一大提琴问米开郎杰里,你喜欢什么速度?接着,克莱伯走了出去,等到这个突然事件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去慕尼黑的飞机。”
评论家已经作出了很多努力来分析克莱伯让人难以琢磨的个性,但是都得不到确切结论。指挥家海丁克说:“他的秘密之一,我认为是,他比别人更了解他要演出的作品。他回到原来的乐谱、手稿当中,只演出自己感觉有特殊的东西要说的歌剧。不要被他的作品少而疑惑。他对音乐的了解是巨大的”。克莱伯的交流的方法尽管被认为是异端,但非常有效。他求助诗意的形象或者不规则的提示,在排练中来建立自己需要的特殊效果,他甚至写出一些注释送给歌唱家和演奏家,给他们以提示。他不像一个态度严肃的人那样打拍子,一些乐队演奏员发现他的挥棒技术含糊而且困难,但是效果有惊人的活力和自发性。哈维·萨赫在《亚特兰大》杂志上说(1988年2月):“克莱伯的音乐制作经常被描写成狂想曲或者富有酒神意味,他真的把他的乐手带到自我放纵的边缘。努力去实现所有作品细节,然后,再努力地删除所有的约束痕迹。……有时,在演出的狂热中,克莱伯也失去了自我控制,达了兴奋之极的边缘。”
很多人都知道克莱伯只在他喜欢的时候指挥,但什么是他在少有的场合这样做的动机我们不从知道。他从来不接受采访,并禁止与其合作的公司出版他传记信息。卡拉扬曾经告诉英国作家理查德·奥斯伯恩:“克莱伯有指挥的天才,但是他不喜欢享用它。他告诉我,我只有在我饥饿的时候才指挥。这是真的,他有速冻冷藏的法术。他把它装满,自己为自己烹调,当它达到一定的水平,那他就认为:现在我可以进行一场音乐会了。他是一个我认为最值得敬佩的人。”
与卡拉扬这样的指挥对比,克莱伯对于自己公众面前演出的魅力多寡并不太关心,他更喜欢在慕尼黑郊外的家中呆着,那里有大量的书和唱片。他的太太以前是舞蹈演员,他有两个孩子。
一个瘦削、肌肉发达,灰白头发的绅士——克莱伯在舞台上的举止非常潇洒漂亮。威尔·克鲁切菲尔德在《歌剧新闻》这样写到:“优美的一部分表现在指挥家纯粹的形体语言。他的动作在人们眼中就像看一个舞蹈演员,观众通过他的动作来享受精美的音乐制作……我们有时被告知不要因指挥的外形来判断一个指挥家,但是克莱伯演出提醒我们,他的外形是指挥家和演奏者之间的基础通道。克莱伯表演的声音就像他的外形,他的外形就像他的声音。”
克莱伯不可思议的性格是他的艺术的一个重要元素。按照威尔·克鲁切菲尔德的说法:“演奏者好象在与克莱伯的接触中感觉到了一个直率和脆弱,我们可以在演奏中听到它。”《观察家》曾评论说:“当他走上舞台,看起来很笨拙,好象为来到这里而道歉。但是一旦他举起指挥棒,所有的怀疑都远去了,接着音乐的魔术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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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伯唱片封面 - posted on 07/23/2004
拉特的录音,好象还没有听过。他的贝多芬全集今年出了,但想看看大家的评论再决定是否去花这个钱.说来有意思的是,我的确有了他的贝五,和郑京和的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在一起。不知为啥,这张CD已买了很久,但却没有开封,不知是因为这些曲目经典录音太多,没有欲望去听这个录音呢,还是不想万一听后的失望而难受.至于他的马勒,我也没有听过,应当是不会太令人失望的吧,因为他可以说是在伯明罕市立交响乐团时演绎马勒而出名的。继他的贝多芬交响曲全集之后,他的<<菲德里奥>>的录音也出来了,好象是他的第一个歌剧录音(至少是到柏林之后的第一个),可见他对贝多芬等德奥经典曲目的重视,毕竟是在柏林爱乐。当然,他是很重视当代作品的演出的。
zili wrote:
其实老卡受到许多人的批评,如,切里毕达克就说老卡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我对老卡的音乐看法是,他的晚期好,如布鲁克纳的八,已经垂垂老矣,但是极为真诚,有宗教感,也是一盘dvd。他的里查。斯特老斯也很好——虽然福特文革勒更好。
阿巴多,好像比较激烈而已。
柏林爱乐在西蒙。拉特那里开始走形,要什么现代化。。。。。。但是他的马勒五,好生了得,把勃恩斯坦,海丁克和箫蒂比掉了。但是他无法挑战瓦尔特——那位老马的嫡传!
望降B谈谈西蒙。拉特。那个丑角式的魔头。^_^ - Re: 完美主义指挥大师卡洛斯 克莱伯逝世posted on 07/23/2004
昨晚收音机里听到卡洛斯 克莱伯指挥的贝多芬第七交响曲,听到我这个聋耳朵里和卡拉杨指挥的差不多。
刚收到网上订购的伯恩斯坦指挥的肖斯塔科维奇第五和第九交响曲,还犹豫是否该等些日子再听, 怕会太颠。Both names of Shostakovich and Bernstein give me this chill. - Re: 完美主义指挥大师卡洛斯 克莱伯逝世posted on 07/24/2004
why it is chill?b's conduct style is very very passion,his shostakovich is very famoucs and authority.
and you could use some sound box to enjoy and distinguish them-----same work between K and C .
the radio can not utter that voice from hi fi to hi low,ok?
got maz that i send?xw has got it. - posted on 07/25/2004
No I haven't. Don't worry, I might as well borrow XW's copy.
Listened to Shostakovich symphony no. 5 and 9 last night, just as I had suspected, a bumpy emotional experience. The first two chords of the 1st movement of no. 5 already lifted my heart to the throat, then came the dramatic expression. This Moderato is nothing moderate. The Scherzo is strong and concise. Next, the Largo is unbelievably beautiful, other-worldly but heart-wrenching. It reminds me of Mahler's Symphony No. 5 the 4th movement. The last movement is so chaotic, with the deeply suppressed breathing in the "forced rejoicing". During the whole performance my heart beated irregularly, and by the end of the last movement I was almost on the edge of breakdown. :) Also thanks to Bernstein's passionate conducting.
Luckily, the roller coaster ride of No. 5 was soothed by the light-hearted symphony no.9. So last night I had a fulfilled emotional musical experience ended with a happy ending. Not bad.
I listened in my portable CD player. The sound effect was very real.
Also ordered Shostakovich piano concerto No. 1 and 2, both are very good. Love the Andante in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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