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把我们大家都骂了一通,连同余光中, 甚至他自己。余光中的《乡愁》实在没有“那么”好, 坏就坏在太真诚了。这是一个采访节录(网上抄来),不知作者是谁,国内的“学者”都有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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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说美国正在逐渐丧失其对诗歌的品位。但是职业经理人大卫·怀特就在AT&T和波音公司当众朗读了几句他写的诗。诗人玛雅·安吉罗在克林顿总统的就职仪式上也朗诵了自己的作品。这是否仅仅是给夕阳中的西方文化添抹了一两笔而已?
答:大众文化的发达的确是不同寻常的成就。不幸的是,今天的美国却没有一个大众艺术家,因为这个国家不擅讽刺。我不认识大卫·怀特,但是玛雅·安吉罗根本不算艺术家。她在克林顿就职仪式上朗读的诗尽是谄媚讨好的陈词滥调。说起安吉罗,总能让我想起奥斯卡·王尔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特大号字在美国,或者西方国家的每所大学的大门顶上写下王尔德的那句俏皮话:“不好的诗都是真诚的。”
相对而言,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是有讽刺性的。不管在哪个时代,莎士比亚都是讽刺之王—— 哈姆雷特就是说的是一件事,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在另一部讽刺之作,托马斯·曼的《魔山》中,作者不停地告诉你卡斯托普是个非常普通的人,毫无特别之处。而实际上,他能力非凡,有着神奇的视力和无穷尽的自我发展能力。在托马斯·曼的作品里没有哪一句话是不带讽刺意味的。我怀疑现在是不是还有人在读托马斯·曼。对人们来说,讽刺性作品太难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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