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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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自立




门兴的悲观主义

  如果叙述还可以有什么界限的话;如果说文字和词汇还可以有他的固定的历史和现实的语境和语义的话;如果小说的阅读还可以在现实和非现实的交叉中找到可以礼遇和理喻的借口的话;如果事物的反映和对事物的背离还可以有一个被移动,被移近或挪远的视界的话;如果达利的抽屉和艾舍尔的楼梯还可以有某种意义的意义承载的话;如果我们还可以以某种程度的美来期待我们的阅读中的传统和有限的传统的话…………我们就要在门兴的美学面前完蛋或即将完蛋了。他的文字的凸现给我们一个反巴罗克的巴罗克主义(或许我们可以借用这个死掉的词汇)。我的意思是说,门的所有的文字指向,在修辞的意义和反意义上,将叙述的原型无可挽回地终止掉了。只有那些词汇的内敛力在和传统的,在他看来还有某种力量的性的指向结构在发生作用。而这样的人性,其实早就没有他应该没有的那种可怕的真实了。没有限度的写作,起码,在我看来受到了前所未闻的挑战。一切可以衔接,可以延伸,可以因果,可以表现,可以指向的努力,全部在他的意志面前塌陷了。这个塌陷,甚至根本不是毁灭,而是生命之先的未存和存在以后的视而不见。这是一种怎样的悲绝之心迹之流露啊!
  呜…………



石留小说读后

  我不知道如何为这类小说的风格定位。因为我看见了一个本来不应该被看见的世界;一个本来不必去定义的世界和由这个世界派生的所谓的语言——那是一种生物学式的,超验的和几乎可以说是泛科学化和泛童话语言的勾结——这类语言丧失了她本来的功能和他本来具有的某种程度的可能性。于是,一个荒诞的理性写作在类似无性繁殖的世界里疯狂延伸,变异和回归。虽然,这样的回归几乎是一个无望的去向。挑战的涵义在石留的作品中表现殆尽。但是,这样的挑战又几乎没有任何应战的必须。因为在我看来,他的文本是一个异类结构的一一分裂。从文字的角度看,这个挑战是必须和合理的。因为在小说的前后文中,没有任何与此无关的指涉和矛盾。在他超然的,一往无前的文字走向中,读者可能是极为恐怖地,小心谨慎地顺从着这类文字爬行(他们的尊严已经被搁置了)。但是,在小说家这类假上帝擘划的自然和社会里,类似伪基督的行为准则却很不幸!他处处受到了另一方面的挑战。我是指小说自觉或者不自觉的回归到人本伦理和道德的多少残存的轨迹中来。于是,所有类似的语言指向成为一个循环往复却处处滞障的不协和体。前书语言的所谓的合理性,在所谓的文字理性中被损坏和失意。因为,即使是最伟大的童话文本和科幻文本,要想和新上帝一样为我们人类社会——及其所旁及的万物带来完全不同的观察视角的话——除非我们以排除最根本的创始说的原则而再立门户。但是我们几乎没有这样做的根据和资格。我们的根据应该是,在以人为本的幻觉中拉扯这个可以伸缩的原则。一旦我们维系的绳索断裂,我们的生命(小说的生命)也就为之而毁灭了。也就是说,不是我们来发明毁灭,而是我们去发现毁灭——这和我们去创造生命是一个原理。文字在这类意义上是极为脆弱的。童话的力量也在于呵护这样的关照而不是去做弄他,颠覆他。因为没有一种单纯的文字颠覆可以产生真正意义上的颠覆。除非世界先行被颠覆了。




黑天才小说读后

  关于塑造一个村落的小说是现代世界文学中小说的一个典型写法。我们记得福克纳和《百年孤独》。我们当然还记得中国乡土小说的一系列作品。在带有浓厚宗教和意识形态色彩的文字表现里,神的各种变形符合文字的指向,使所谓的结构性试验自成体系,成为我们一向所说的小说自身的世界,和本来的世界的疏离和苟合。于是,在选择这样一种体态即小说叙述角度的时候,无论如何我们面对的本土文化和宗教色彩的语言和思想挑战,几乎是无与伦比的严重。如果从城市写到乡村,从外省回归都城,其间展现的大面积的文化和习俗冲突,以及本地纵向的历史对比度,小说家的写作难度几乎和哲学结构主义的人类学考察一样艰难。我们在此文本中看见作者的努力是值得称道的。他的笔触在一开始,经历了一个气势较大的,类似历史写作的风格。但是,这样的风格没有贯彻始终。在分野作者建构的所谓的结构主义的文学表现中,世俗的,过去时的和已经大众化的所谓的悬念制造,和他潜在的对于一个乡土观念甚至语言的建设,被时下无意识的通俗结构,被通常的社会学关照所取代了。



驴头狼小说评介

  物理学统一场论的建设在物理学界尚是一个讨论着的问题。国有化思维已经在涉及国家概念的时候被二十世纪试验过了。这个试验被证明是历史上亘古未有的悲剧。杀人也最多。于是,这种观念和做法的产生是人类的偶然还是亘古已然,就成为种新童话应该涉及的语言和思维前景了。因为不是证明一个时代和地域的故事被这样设计和企图涉及过,而是要阐述甚至象征这样的一种普遍的人类心灵之期待。当然这样的象征仅仅是象征而非准确的测算。因为所有的非自然的法则也许不是文学本身的责任和使命。于是,我们在阅读以下文本的时候又产生了一个企图被启发的,几乎是仪式性质的场面。这个场面是虚幻和真实的。因为,我们在虚幻的真实中悄然输入我们的梦境毕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我们只是要求在构造诸如此类的细节的时候,也许会和传统上的故事细节发生一定的冲突而难分难解!



《无止境的游戏》评介

  也许我们可以为世界万物找根据。
  但是所有的根据是在一个自选的框架里被制定出来的。如果这个框架被任意移动的话,所有的寓意和语义都会随之改变。
  于是,我们怀疑这个框架本身的合理性。
  有没有如此这般的怀疑的权利呢?
  是谁给予或者说取消了这个权利呢?
  在原初的文本和后来的解构文本中,我们有没有相对固定的准则和相对可尚敬畏的原则呢?
  既然是游戏还要有游戏规则吗?
  游戏的规则和游戏一样是游戏吗?
  游戏是值得制定规则的吗?
  规则的命运原来是一种游戏吗?
  谁他妈的说,佛是游戏,上帝是游戏,而人也是游戏的牺牲呢?
  牺牲有游戏的悲痛吗?——当他们被献上祭台的时候,杀戮者的心灵是规则还是游戏呢?
  从语言带出的叙述是在叙述以前,还是在其以后被设计和被拆毁的呢?
  拆毁的原则是一个新的有待被拆毁的原则吗?
  在这个原则的以后的以后的以后的以后呢?
  星球的秩序可以被拆毁和变更吗?
  像一位二十世纪的哲学家所说,太阳是一种思维的结果吗?
  等等。





Julier小说评论

  我们处在星系和信息之间。我们只是习惯了信息而不关注星系。于是他提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系列。
  这个系列的中继站好像是新闻和电视。
  多么可怕的一个现代怪物。
  文学思想正在他的周围被有效地一点点取消和淹没。
  于是,处理一个文字沉船上的事物,成为作者的兴趣。
  这没有影响关于星系的问题一样继续被忽视。
  我们的单面人自有他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