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就看过的再来讨论一两篇吧。
玛雅新概念——简洁的生活
“舍”确实是一种境界,一个人“舍”一次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能够这么“舍”。做到的是圣人。能“舍”的人少,所以圣人缺。
是不是有个丽莎•茵•普拉特(美国),倡导“简单生活”?说:“感到自己像馅饼中的馅被包裹着透不过气来,真想抛开这一切,逃到一处没有人认识我而又有时间思考的地方,不去管婚姻、孩子、家庭、工作、朋友、一切的一切,只盼喘息。”
现在我来请出另外一个“舍”的提倡者,他就是“奥卡默剃刀原理”的提出者威廉,十四世纪英国人,奥卡默的威廉(Willian of Occam)?他强调“简单性”是形成概念和建立理论的标准,他认为,应该舍弃多余的概念,并且建议在表述某种现象的数个理论中应该选择最简单的那个。后人把他的这个“方法论”称为“奥卡默剃刀”,物理界有不少人推崇。
程序,好多人会写,同一种程序,有人要五千行,有人则只需三千行就解决问题了,简约的肯定受欢迎。冬天时候我为别人写了个东西《门电路与机器语言》,用通俗的语言表述“与”、“非”、“与非”等烦琐的玩意儿。电脑就是开关电路集成。集成电路设计的一个要点应该是尽量简约。附带的问题是可能出现“衰减”的烦恼。不说这个了。
玛雅并且谈到流行于西方艺术界的“简洁主义”( Simplism)及日本的Zen在实用艺术中的运用,我知之甚少,但是赞赏,尤其是“简洁”、“简约”、“回归”等概念。我不久前写了一篇
小文《朋友老林》(以后可以寄你或送“咖啡馆”),假托一位老者的口(老者是有的,话是他没有的)嘟哝“发展”是一种“罪过”,与“回归”似有暗合之处。
简单和原始一直是我的梦想,这也是把“捕梦网”当作你所送的好礼物的重要原委。
从《酱油的诱惑》说开来
萧伯纳说过:天下的爱没有比爱吃更真诚的了。西裔朋友黛安娜的慧语:“任何菜只要放了酱油,再stirfry,尝起来都是中国菜的味道。”
对吃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中国人。“食为天”说源于贫困。如今不同了。中国现在的建筑物有两类胜过“夷族”,最为豪奢、最为华贵,一是会议室,一是饭店。前者用来说假话,后者用来吃真家伙。上至中共高层,下到国企老总,追求“色、香、味”,讲究“店、间、座”,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早已不吃了,只吃脑和鞭了。放眼神州,吃材济济,西方世界岂能望其项背哉!
几千年中国政治的枢纽之一就是“吃”,治理国家曾被喻为炊事,《老子》就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周礼》中的百官座次,首位“天官”便是“冢宰”——宰相,冢宰在《周礼》中被释为大厨子,他手下的官职分别是“浆人”、“庖人”、“醢人”之类。
源远流长的中华民族文化中,“食”的痕迹无所不在。古人认为“皆有所养”可以“天下太平”,毛泽东、周恩来等也曾认为“吃大锅饭”就是“共同富裕”。人与世界之各种关系是“吃”出来的:受难叫做“吃苦”,被人占了便宜谓之“吃亏”,无可奈何是“吃瘪”,捱不过称为“吃不消”,形容获得极欲是“恨不能将其一口吞下”,深恶痛绝则发誓“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事实上,梁山好汉报复仇敌的方法就是剖其心肝来下酒。
传统中国酷刑,其种类之丰繁、程度之残忍都堪为世界之最,如“剐”是切成肉丝,“醢”是剁为肉泥,“烹”是油炸,“烙”是烧烤,其无不是在对“罪犯”进行烹调。封建社会中国人常被“吃”掉,“五四”启蒙人物就大声指出这一点:“礼教吃人”。时至今日,中国人在“自己人”的圈子中仍然互“吃”不误:“自己人”是“熟”人,在“熟”人面前就“吃得开”,不认识的人是“生”人,自然“吃不开”;“请客吃饭”是“拉交情”、“搞协作”的最佳方式,这样可以将“生”人变成“熟”人,“熟”了就互相有了人情味,尽管“开口”无妨。
请客不大方谓之“寒酸”,“寒”者,硬冷,“酸”者,生涩,自然难对“胃口”,难半事情……
再看看中国的传统节日,哪个不是为嘴巴举办的!当然西方也有吃的节日,我不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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